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灿白】今天我要嫁给你啦

  • 旧文搬运,一发完,不过不算短 4w3

  • 本质就是个披着狼人皮的小甜文哈哈哈 看没心没肺高中小情侣恋爱

  • 人设挺坏挺biao的

  • 这篇对手和逻辑性应该是最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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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我要嫁给你——鬼魂新娘

    边伯贤感觉自己做了个恶俗的梦,他梦见自己身穿婚纱地站在婚礼现场,手捧一大束娇嫩欲滴的鲜花,而新郎则是自己的同桌朴灿烈。

    凭什么不是灿烈穿婚纱!!边伯贤在梦里怒吼,他甚至看到自己羞耻地挥起了拳头。而这一喊,也将他慢慢拉回了现实。

    身下的触感有点陌生,床比之前的柔软,应该不是在宿舍里,门窗大概率是封闭着的,因为感觉很闷,最主要的是脖子右侧好像被夹了一个装置。

    “这是哪啊?”边伯贤一边睁眼一边自言自语地问道,他鲤鱼打挺般地从床上弹起,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记得自己和朴灿烈在周五放学后一起去游戏厅打电动打到深夜之后走在回家路上的,怎么突然就来到了这样一个鬼地方?

    身上依旧穿着熟悉的校服,证明自己应该还没被猥亵过(大雾),也没有疼痛感,证明也没有被揍过。那灿烈怎么样了呢?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从外面响起,边伯贤赶忙拉起自己的被子盖在胸前,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谁!”他壮着胆子问道,难道有人胆大包天要来猥亵他了?他记得自己在学校一直与人为善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门外的朴灿烈直接开门冲了进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同时向对方发问道,“这是哪!?”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这时一旁的显示屏突然亮起,上面出现了一句话——

    *请各位玩家到客厅集中。

     

    “俊勉哥!”边伯贤老远就看到了乖乖巧巧站在客厅里等待的金俊勉,于是便拉着朴灿烈兴奋地冲了过去,“你也在这啊!”

    但是金俊勉根本笑不出来,他向两人示意了一下周围的人,全都跟他们穿着一样款式的校服,还有好几个是熟面孔,应该都是来自同一所学校的。

    “亏你们两个还笑得出来。”金俊勉无奈地看着依然挂着笑容的朴灿烈边伯贤二人,他指了指脖子右侧被安装上的机关,“我们应该是被绑架了。”

    “会长,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名叫李潇扬的女生跑了过来,每个人胸口上都挂着各自的学生证名牌,“我们这是在哪啊!这难道是学生会的什么活动吗?”

    金俊勉尴尬地笑了笑,勉强答道,“不是。”

    其余人也是一脸懵懂,有些在打量这个客厅的构造,有些在跟自己的朋友窃窃私语。因为都是同所学校学生的关系,比起害怕,每人更多的是好奇。

    这时客厅中央巨大的显示屏亮起,把众人都吓了一跳,上面出现了一行行字——

    *欢迎十三位玩家参加狼人游戏。

    *从现在开始,直到一方获得胜利之前,不允许离开这个屋子,否则将会被立即处死。

    “哇狼人游戏!”边伯贤仿佛没看到第二行字一般,兴奋地喊了起来,“要玩狼人游戏诶!”

    朴灿烈见状,连忙捂上了边伯贤的嘴巴,生怕他再闹出什么动静来,示意他安安静静地看屏幕——

    *获得胜利的一方每个存活者可以获得五百万奖金,失败者将被全员处死。

    *下面是游戏的具体规则——

    “开什么玩笑!”一个看起来个子最为高大的男生怒吼道,“谁弄的恶作剧!把我们都弄到这来玩什么胡闹的游戏?我可不奉陪,我要走了!”说着就往门边走去。

    朴灿烈记得好像在班级篮球赛时见过那男生,那人还是对方的主力,那时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可惜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喂你等等——”门边的金俊勉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伸手去拦,“上面好像写着离开屋子就会被处死啊!”

    “这一看就是唬人的话,我可不要被这样耍着玩。”那人根本不理会金俊勉的阻拦,一把拉开门便大跨步地走了出去,还说了一句,“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啊。”

    但当他再往前踏出一步时,他巨大的身体便摇晃了一下,脖子上异样的触感让他迟疑了几秒,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右侧,发现手上一片血红。这时他求助般地望了一眼身后的金俊勉,紧接着几大股血液便从脖子处喷射而出,喷溅到左侧的墙壁上,他整个人也随之无力地砸到了地上。

    墙壁几乎被染红了,金俊勉的右半身也被喷满了血液,还有一堆溅到了他脸上。他愣了好几秒才伸出手抹了几滴下来,黏黏稠稠的真的是血,而倒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然变成了一具尸体。

    “啊!!!!”身后的好几个女生一起尖叫起来,有些甚至直接腿软坐到了地上。“发生了什么!”后面的人问道,却没有一个敢走上前来,突然的变故吓得他们全部瑟瑟发抖。

    金俊勉吓得后退了几步,仍然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置信。这时朴灿烈快步走了上前,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尸体,似乎对眼前的场景有点好奇。

    “喂你要干什么!”边伯贤不放心地跟了上来,只见朴灿烈慢慢蹲下趴在了地上,腿留在了屋内,但上半身却探了出去。

    他用手臂支撑着一点一点地往前挪,然后把那大个子的尸体给翻了过来,在他胸前捯饬了半天,终于把对方的学生证给解了下来,然后慢慢将身体缩了回来。

    “原来叫郭卓山啊。”朴灿烈费劲地抹去学生证上的血污,恍然大悟道,丝毫没顾及到自己手上沾上的血液,他又瞟了一眼那具尸体,眨了眨大眼问着面前的边伯贤和金俊勉,“他就这样死了吗?”

    “你快给我离门远点!”边伯贤没理会他的问题,一把拉起朴灿烈的领子扯着他在地上拖行,顺便把一旁的金俊勉也拉走了,“没看到规则上写着离开屋子会死吗?”

    “看起来,只要脚不离开,就不会有事吗?”金俊勉似乎从刚刚画面的巨大冲击中慢慢回过神来,他随手擦去了自己脸上的血液,回头却发现剩下的人都一脸惊恐地打量着他们仨,“他……他……那个人死了吗?”

    “似乎是的。”朴灿烈答道,“看起来,这不是什么恶作剧或是玩笑之类的。”

    “所以,这……真的是绑架吗?”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女生说道,她有些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们为什么会被绑架啊?”

    “为了强制我们参加这个游戏呗。”一个仍然慢条斯理地喝着饮料的男生说道,死人的景象也没有给他带来太强烈的震惊,“这应该算是杀鸡儆猴了吧?”

    朴灿烈又看了一眼郭卓山的学生卡牌,发现喝饮料的男生跟这人是一个班的。

    “所以是一定得参加这个游戏的意思吗?”另一个男生问道,“谁了解这游戏怎么玩啊?”

    “刚刚那个同学不是很激动吗?”李潇扬指了指边伯贤说道,“你是不是很了解啊?能跟我们说一下吗?”

    “之前有听班上的同学提到过,但是具体的完全不清楚。”看了刚刚的场景之后边伯贤选择将真话吞进肚子里,他无辜地朝其他人眨了眨眼,“你们当中有了解的吗?”

    几乎所有人都摇了摇头,除了那个喝饮料的男生。

    这时,屏幕上的文字突然又开始了跳动——

    *早已提醒过,在游戏结束前离开屋子会被处死。

    *我们不会欺骗你们的。

    *现在只剩下十二名玩家了。

    *那我们重新开始制定规则——

     

     

     

     

     

     

    *本次游戏共十二名玩家,十四张身份牌,其中包括四张神牌,五张普通村民牌,三张狼人牌,一张鬼魂新娘牌和一张盗贼牌。

    *共分为三个阵营,好人阵营包括神牌和普通村民牌,狼人阵营包括狼人牌,第三阵营则包括鬼魂新娘和他指定的新郎和证婚人。

    *狼人杀光所有神或者所有村民且场面上不存在第三方阵营则为狼人阵营胜利,神民公投出所有狼人且场面上不存在第三方阵营即为好人阵营胜利,第三方阵营杀光所有其他玩家则为第三方阵营胜利。

    *抽到鬼魂新娘身份牌的玩家可以指定任意玩家为自己的新郎,两人成为情侣,同生共死,其中一人死亡时,另一名玩家殉情。两人可再指定一名玩家为证婚人,三人形成第三方阵营,被选中的新郎和证婚人将背叛原有阵营加入第三方阵营。当所有单身狼死亡之后,情侣获得杀人权利,当情侣死亡后,证婚人获得杀人权利,可以继续杀人直至游戏结束。

    *鬼魂新娘被预言家查证时显示为好人。

    *抽到盗贼牌的玩家可在第一晚从剩下的两张身份牌中盗取任何一张作为自己的身份,并且埋掉另一张身份牌和盗贼牌。如有鬼魂新娘或者狼人牌,则必须盗取鬼魂新娘或狼人牌。

    *神牌包括预言家牌,女巫牌,猎人牌和守卫牌。预言家每晚可以查看任一人的身份;女巫有一瓶解药和一瓶毒药,可在夜晚解救或毒死一人,两瓶药不能同一晚使用,解药使用之后将不能得知死亡信息,只有第一晚可以自救;猎人可在死亡之后开枪带走一名玩家,但在被女巫毒死或殉情而死的情况下不能开枪;守卫每晚可以守护任一玩家(可守自己或空守),但不可连续两晚守护同一人。

    *被守卫和女巫同守同救的玩家将会死亡。

    *警长竞选将在第一天白天进行,当选警长的玩家拥有一点五票归票权,可决定玩家发言顺序。任一玩家发言时,其余玩家不得打断,违者警告一次,累积三次者,处死。

    *每晚十二点到三点为狼人杀人时间,其余玩家必须待在自己房里不得走动,违者处死。狼人可刀死任一玩家。拥有解药的女巫会在狼人刀人时收到通知,可选择救或不救。

    *预言家可在晚上十二点时通过房间内的屏幕查看自己想验证的人的身份牌,女巫可在十二点前将毒药放置在想毒杀的玩家房间内,四点之后毒药发作。

    *第一晚的十一点到十二点为鬼魂新娘和新郎见面时间,两人将在这时间段决定证婚人,其余人员不准离开房间。

    *第一晚狼人只需商量好击杀目标,击杀的目标将会在警长竞选结束后自动处死。之后的夜晚必须亲手刀人,可自行在屋里寻找武器。连续空刀两晚的狼人,处死。

    *每天早上九点,所有玩家发言公投。玩家需亲手杀死白天公投出去的玩家,否则剩余玩家全员处死。

    *偷看他人身份牌或故意让他人偷看身份牌者,处死。

    *使用暴力违反规则者,处死。

    *身份牌放置在每人房间内,祝你们好运。

     

    “狼人要杀人的意思?”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男生问道,“还有什么新娘什么的,这么复杂的规则谁记得住啊?”

    “我不要玩!我不要玩!”双马尾女生开始尖叫,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喊道,“我不要玩这鬼游戏!我要出去!”

    “我也好害怕。”抱着洋娃娃的女生也开始流泪,“可不可以一起逃出去啊?”

    “就是把桌游变成真人游戏来玩呗。”饮料男依然很淡定,他慢慢走上前来,边伯贤终于看清了他胸前的名字,叫徐余浩。他暗自感慨了一下,“真是有趣。”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戴着眼镜的副会长周璐璐向金俊勉问道,“会长你来把控一下大局吧。”

    “我怎么知道。”金俊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没被绑架过,也没玩过这狼人游戏,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上面不是说身份牌放置在了每个人的房间内吗?”边伯贤特地走到屏幕前,指着那行字拉长语调说道,“那我们不如回房间先看看身份?”

    “各位,我们不是应该先报警吗?”一个男生对眼前的场景感到莫名其妙,“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齐心协力一起想办法吗?为什么要受他们摆布啊?”

    朴灿烈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人夸张的肢体动作,“你在这屋子里找到任何通讯工具了吗?”

    “……没有。”

    “既然他们能够做到毫不留情地处死踏出门的人,估计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些人的监视之中。”朴灿烈分析道,“你觉得我们除了玩游戏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

     

    回到房间后的朴灿烈异常颓废,其实他心中也挺沉重的,但他克制自己尽量不往坏的方面去想。以前边伯贤经常拉着他一起看游戏主播玩狼人桌游,他也大致了解规则和玩法。如果是真人游戏的话,若是被分到了不同阵营,恐怕两人得杀个你死我活。

    于是朴灿烈一直盯着那张身份牌的背面,久久不肯翻开,他在心里祈祷着,但愿是个人数较多的阵营,这样和边伯贤成为队友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而正当他完成心里建设准备翻牌之时,钉在墙上的屏幕却突然亮起,上面出现了一行行醒目的字——

    *朴灿烈玩家,你被鬼魂新娘指定为新郎。

    *今晚十一点到十二点为你们的见面商讨时间,请在这时间段内指定你们的证婚人。

    *记住,你们的获胜条件为,杀光其余所有玩家。

    *祝你好运。

    “我是新郎?”朴灿烈自言自语地问道,终于翻开了身份牌,在看到身份之后也不觉得惊讶和害怕了。在这十二个人当中,他也就认识边伯贤和金俊勉,能够指定他为新郎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边伯贤。想到这朴灿烈便异常兴奋起来,就算他的新娘子不是边伯贤,那他再把他指定成证婚人不就好了。

    真是天助我也,朴灿烈就差激动得起来跳舞了,如果新娘子真的是边伯贤,那他们俩联手屠城也不是什么难事,自己还顺带明媒正娶地将边伯贤拐回家门了。

    另一间房内,边伯贤正叼着自己的身份牌在床上翻滚着,眉眼间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直接“格格”地傻笑出声,手掌兴奋地拍打着枕头,妈呀真是太幸运了。

    边伯贤又端详起那张印着“鬼魂新娘”四个字的卡牌,郑重其事地在上面印上一吻,谢谢上天的眷顾。

    他自认为对狼人游戏还是足够了解的,知道第三方要获胜往往都很艰难。不过在这种大家都不太了解游戏的情况下,他还是能用言语操控一波人心的。

    想到这边伯贤又突然弹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他们阵营三个人要杀光剩余九人才能取得胜利。如果阵营里有一匹狼人就最好,那么他们白天夜晚都可以杀人。

    不管怎么说,新郎是选定不会再更改的了,接下来,就要找一个强有力的证婚人。

    嘻嘻嘻,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真是有趣呢。

     

     

     

     

     

     

     

     

    “既然都是一个学校的,那我们还是都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金俊勉把所有人聚集到了餐厅里,带着微笑望着其他人,“不管怎么说,能聚到一起,总是有缘分的对吧?”

    “我叫朴灿烈,来自二年五班。”朴灿烈捧场道,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大家也不要那么低沉啦,毕竟我们每个人都还有机会不是吗?”

    “我是边伯贤,也来自二年五班。”边伯贤接着说道,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装作不经意般打量着每个人,“希望各位多多指教。”

    “我……我是陈玉瑶。”双马尾女生犹豫着开口道,脸上似乎带着泪痕,“来……来自一年三班。”

    “你别哭了。”旁边一个长相平凡的男生一边给陈玉瑶递上纸巾,一边自我介绍道,“我叫杨笑,也是来自一年三班的。”

    “徐余浩。”饮料男淡定地说道,现在正在咀嚼着饼干,“二年八班。”

    “廖延岩,一年六班……”是那个提议报警的男生。

    “我是李潇扬。”她指了指金俊勉说道,“我也是三年级的,是会长隔壁班的。”

    “刘子歌,三年七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闷闷地说道。

    “我是二年八班的王晓蕾。”抱着洋娃娃的女生说道,她有点怯懦地扫了大家一眼,同时避开了徐余浩的视线,“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我是凌空,是一年七班的。”一个高大的男生介绍道,英俊的脸上却带着对着游戏的迷茫,“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啊?”

    “我是三年三班的周璐璐,也是学生会副会长之一。”周璐璐推了推眼镜说道,用手掌指了指金俊勉,“这位大家应该都认识了,来自三年四班的学生会会长金俊勉。”

    “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这游戏究竟怎么玩。”金俊勉笑了笑说道,温柔地制止了有人想要离开的动作,“从刚刚的对话中我听出来徐余浩同学应该是玩过这个游戏的,所以你能跟我们解释一下吗?”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可抗拒。

    “我是玩过。”徐余浩依然不慌不忙,他似是挑衅地看了全场一样,“不过我觉得玩过的不只我一人吧?要分享一起分享,藏起来可就没意思了。”

    全场一片死寂,没有人回答他。

    “说你呢,装什么傻?”徐余浩对着王晓蕾质问道,“班上一起玩时你不是也有参与吗?”

    “我只是看你们玩而已,其实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规则。”王晓蕾解释道,都没有发现自己语速有丝加快了,“可能跟那位边伯贤同学一样吧,都没有亲自玩过。”

    “真的吗?”徐余浩又瞧了一眼边伯贤,“毕竟是同一个年级的,班级也刚好在同一层楼,我好像曾经看到过边同学在桌上把其他同学骗得团团转把敌方杀得落花流水呢。”

    边伯贤刻意地慢慢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着徐余浩,好半天才回答道,“啊你在说我吗?我没有玩过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看出徐余浩还想继续套话,金俊勉有点不满目前这个氛围,“我们也别阴阳怪气地讲话了吧,能好好分享一下信息吗?”

    “其实我玩过啦。”凌空笑嘻嘻地开口,“不过脑子笨,只是勉强记住了规则,每次发言都是划水,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起来我也看我舍友玩过,所以大致了解一点。”朴灿烈适时地接话道,他指了指自己和边伯贤,“刚好我们俩也是一个宿舍的,所以都听那个舍友提到过。”

    “规则就在客厅的大屏幕上,你们不记得可以自己去看。”徐余浩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个板子对我们好人来说太不公平了,运气不好的话第三方加狼人一共六人,好人只要推错一轮人就输。”

    “你这语气可不像是好人的心态啊。”周璐璐推了推眼镜说道,“真要担心的话还会笑得那么开心吗?”

    “说起来徐同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边伯贤露出了一脸纯真的笑容,他装作不经意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实话,我要是摸到了那张什么鬼魂新娘牌,我可能就会选择嫁给徐同学呢,毕竟是一个很可靠的战友。”感受到徐余浩瞬间变得凌厉的眼神,边伯贤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其他人,“你们说对吧?”

    徐余浩没回答,只是嘲讽地勾起了嘴角,金俊勉看气氛不对便又开始打圆场,“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互相猜忌,而是尽量熟悉规则……”

    “熟悉了规则又有什么用呢?”刘子歌的绝望渐渐爬上了面庞,一脸颓丧,“这游戏不就是为了让我们互相残杀吗?狼人夜间杀人,白天我们还要处决放逐的人,还有第三方要杀光所有人。”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手指埋进了发间,“就算知道了规则,还不就是为了更好地杀人?”

    “只有了解清楚规则,我们每个人才能更好地活下去不是吗?”朴灿烈一向很乐观,又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至少现在我们每个人存活的机会是平等的。”

    “朴同学真是乐观。”李潇扬说道,“而且心理素质也很好,刚刚去抓郭同学的尸体居然一点也不害怕欸。”她用手指点了点桌面,“简直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

    “灿烈这人啊,天生缺一根筋,跟我一样。”边伯贤答道,“所以估计是还没反应过来死人了吧,倒是徐同学,自己班的同学死了都好像无所谓一样呢。”

    “各位学长学姐,我们火药味可以不要那么浓吗?”凌空又傻兮兮地开口了,“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只能随缘啦,谁跟谁一个阵营都是听天由命,所以各位也不要太敌对啦。”

    凌空这番话稍稍化解了一下场上的尴尬气氛,但是其他人已经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了,纷纷离开,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金俊勉愁眉苦脸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一个个离去,却发现边伯贤在起身时对着他俏皮地眨眼笑了笑。

     

    夜晚——

    边伯贤穿过长长的走廊跑到了客厅,在月光中看到了那道熟悉的影子,他兴奋地跑过去跳到了朴灿烈的背上,嘴里甜甜地发问,“等我多久啦新郎官?”

    “我就猜到新娘子是你。”朴灿烈拍了拍边伯贤的手臂回答道,顺带带着他绕了个圈,“你这回可是嫁对郎咯~”

    “先说正事。”边伯贤撒娇完之后也随即正经起来,他从朴灿烈背上下来,“你觉得我们选谁做证婚人最好?”

    “论熟悉度和配合度当然是俊勉哥。”朴灿烈正色道,“但是那个徐余浩真的对这游戏很厉害的样子,而且一直对你都有怀疑,要是能把他变成我们的队友……”

    “灿烈——”边伯贤一脸严肃地打断了朴灿烈的提议,“你可要记得规则,情侣死后,证婚人获得继续杀人的能力。也就是说虽然我们和证婚人同个阵营,但是性命并不连在一起,所以必要时证婚人有可能会将我们出卖。”

    “所以你的意思是……”

    “证婚人还是能找比较熟悉的能够互相信任的好。”边伯贤下了结论,自信地竖起了大拇指,“就算俊勉哥不会玩,我相信只要本大爷一指点,以他的能力学会不难。”

    “那我赞成,就让俊勉哥做我们的证婚人吧。”朴灿烈同意道。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身份呢。”边伯贤挑了挑眉,将手环绕住了朴灿烈的脖子,“你抽到了什么牌?”

    “你猜。”朴灿烈也笑嘻嘻地使坏道

    “不猜。”边伯贤皱了皱鼻子,靠近朴灿烈在他旁边低语,“反正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金俊勉手里依然在把玩自己的身份牌,细细思索今晚究竟该怎么办。当指针指向十一点五十九分时,他面前的屏幕却突然亮起——

    *金俊勉玩家,你被指定为鬼魂新娘和他的新郎的证婚人。

    *你的两位新人为边伯贤玩家和朴灿烈玩家。

    *你们三人将形成第三方阵营,背叛原有阵营,胜利条件为杀光其他所有玩家。

    *祝好运。

    金俊勉紧盯着屏幕好几分钟之后才有所动作,他默默地环视了一下房间的四周,突然觉得放松下来,他将自己整个身体都砸到了床上。金俊勉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牌,无奈地将它丢到了一旁,看来今晚是不需要做什么了。

    既然成为了第三方,那就不得不杀光剩下的人才有可能活着出去了,而且自己还有可能成为场上剩下的最后存活者。一想到要杀光自己一起相处那么久的同学,金俊勉觉得心情还是稍稍有些沉重的

    他回想了一下白天边伯贤和朴灿烈的反应,感觉那两人都是有身份的牌,他希望他们俩一个是新娘另一个则是狼人。

     

    第二天早上九点——

    所有人准时地坐到了圆桌上,神情憔悴,还有几个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这时屏幕霎时亮起,发出了指令——

    *现在开始警长竞选,想要竞选的玩家请举手——

    3——

    2——

    1——

    边伯贤,徐余浩,刘子歌和周璐璐举手了,系统指示从徐余浩开始发言。

    “没什么好说的,这个警长总归是我的。”徐余浩一脸自信,“我是对这个游戏最熟悉的人,也能最快发现谁是狼人,所以这个警长必须要给到我身上,我能带好人走向胜利。”他停顿了一下看大家的反应,“而且我是一张身份牌,有强大功能的身份牌。”

    “的确你很了解这个游戏,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不放心啊。”边伯贤一脸担忧地无辜地说道,“万一你是狼人或者第三方阵营,那我们好人不就全都被你骗了吗?而且吧——”他特地拉长了语调,“感觉你这么厉害有可能真的被选成了第三方呢,你不是说你有身份吗?那为什么不肯说是什么身份呢?所以我觉得你的身份不太好哦,你的功能该不会是指刀人吧?”边伯贤话锋一转,“至于我为什么上警,就是为了多说说话啦,等会我会为了那个我觉得是好人的人退水的。”

    “我想竞选这个警长,因为我是一张强神牌。”刘子歌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摘掉了眼镜,“昨天我认真学习了这个游戏,觉得自己已经了解清楚规则了,有能力担当起警长的工作。”

    “警长还是给我吧,我觉得我的领导力是够强的。”周璐璐开口道,“我觉得警长应该给一个比较有威信的人吧,而且我是一张好人牌。”她义正言辞地说道,扶了扶眼镜,“会竞选就是因为我要对得起一张好人牌的责任,如果之后你们对我的发言和归票不满了,你们可以把我投出去。”

    “退水。”边伯贤举手示意道。

    *徐余浩玩家,刘子歌玩家和周璐璐玩家依然在警上,其余未上警玩家开始投票——

    3——

    2——

    1——

    王晓蕾投给了刘子歌,廖延岩和凌空投给了徐余浩,金俊勉,朴灿烈,李潇扬,杨笑和陈玉瑶则投给了周璐璐。

    *周璐璐玩家五票当选警长,拥有一点五票归票权,可决定发言顺序。

    *昨晚为平安夜,警长请决定警左或警右开始发言。

    金俊勉不满地皱了皱眉,不敢相信会出现平安夜这种小概率事件。

    周璐璐拿到警徽之后左右看了看,跟金俊勉对视之后回头示意左边,“警左开始发言。”

    “我把票上给刘子歌是因为我觉得他像好人。”王晓蕾说道,神情有些紧张,手一直在抓娃娃的毛,“我也觉得副会长是好人,所以这两个投谁我觉得都行。至于边伯贤我觉得很奇怪,上警的理由莫名其妙,而且说话的攻击性很强啊。还有徐余浩——”她胆怯地看了一眼,“我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多人不投给我,是害怕我吗?还是被这个边伯贤煽动了?”徐余浩开口质问道,带着一点冷笑,“不过这个结果我也接受,因为我觉得周璐璐是个好身份,警上我觉得边伯贤和刘子歌身份都不作好。”他嘲讽地望向了右边,“边伯贤你也别装不会玩的小白了,说的话都是针对我的你当别人听不出来?还有刘子歌,不会玩的上什么警?我看你是晚上被狼队友要求的上警吧,为以后的悍跳做准备?”徐余浩突然坐直了身体,“不过边伯贤和刘子歌都可以再留多一轮,大不了晚上女巫选一个毒了,今天我们把王晓蕾出了。”他表情十分正经,“我跟她同班,我知道她会玩游戏,昨天却装作不会玩,证明心里有鬼。而且刚刚那一票投得太有问题了,你的水平怎么可能觉得刘子歌那种发言能做成好人呢?只能说明刘子歌就是你狼队友,你给他冲票。所以今天出王晓蕾,晚上女巫毒刘子歌,明天起来出边伯贤,这三个应该是狼。”

    边伯贤认真听着徐余浩的发言,迅速在脑海里构想回击的对策,“我觉得我的行为就是一个好人啊,我都为警长退水了不是?总好过你们这些待在警上和警长抢警徽的吧。”他又轻松地眨了眨眼,“要是实在不信我,预言家可以来验一下我啊,反正我是一张好人牌不怕验。”边伯贤的语气有点俏皮,“不过我觉得徐余浩刚刚说的挺真诚的,王晓蕾确实也不太自然,这轮出她应该没有问题,因为我觉得她单票支撑刘子歌太奇怪了,毕竟刘子歌发言这么差,怎么样也不能选为当警长的。所以,出王晓蕾,毒刘子歌吧。”

    陈玉瑶仍处于蒙的状态,“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听了璐璐学姐的发言觉得很正气,就觉得她是好人,所以就选她做警长了。”她有点胆怯地看了其他人一眼,“我就是个平民,至于王晓蕾是不是坏人,我不知道。”

    “我也不清楚。”杨笑接着说道,“而且璐璐学姐说她可以接受被投出去,所以我觉得她是个好人的心态,就选她做了警长。不管怎么说,昨晚是平安夜,没有死人真是太好了。今天我们投……啊我也不清楚,随便吧。”

    “如果你们觉得刘子歌不好,那出刘子歌啊,为什么要出王晓蕾啊?”凌空提议道,“我觉得这一轮是要从警上的人中出的,四个人上警必有狼,狼应该出在刘子歌和边伯贤中,但边伯贤退水的行为挺做好的,那就只能刘子歌啊。虽然王晓蕾投票给他行为也不太好,但总归刘子歌行为最不好吧,这轮应该是刘子歌的轮次啊。”

    “我觉得出刘子歌和王晓蕾都没问题啊,因为我觉得他们共边关系。”朴灿烈挠了挠头发说道,“他们俩应该是狼人或者情侣吧,反正肯定是认识的,出谁都没关系,都是我们好人阵营的敌人。”他靠在了椅背上,忽视了隔壁刘子歌传来的可怕目光,“至于边伯贤,我觉得预言家可以去验一下他,定义一下他的身份。”

    “我不是狼人,我说了我是一张神牌。”刘子歌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想杀人的情绪,“是什么身份我明天就会说,所以我不接受会被毒死,女巫你要是不想毒死一个神的话就请考虑好。”他抬头正视了一眼徐余浩,“我觉得徐余浩应该出局,信息量太大了,并且想把王晓蕾诬陷出去,所以我感觉他像是狼人,只有狼人会有这么强的攻击性,尤其是听到昨晚平安夜后。这一轮我会挂票在他身上,我也希望警长能够归票徐余浩。”

     

     

     

     

     

     

    接下来的发言中,廖延岩表示自己相信徐余浩的话,想出王晓蕾,李潇扬则说自己听警长安排,轮到金俊勉时,他思考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觉得既然大家都想投出王晓蕾,那这一轮只能投她了。”他忽视了王晓蕾已经快要急哭的神情,“因为她确实给我很奇怪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太正常,感觉像是刻意在掩饰什么一样,所以应该是个狼人。”金俊勉跟其他人眼神交流道,“我个人觉得徐余浩的发言有条有理的,应该是个好人,璐璐一身正气也是个好人没错,至于边伯贤,我建议预言家去验一下他的身份,让我们好定义,刘子歌的话,可以听听他明天会说什么。”

    终于轮到周璐璐总结发言,王晓蕾的眼泪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可怜巴巴地望着周璐璐,手指一直指着徐余浩,暗示他是狼。

    周璐璐却避开了她的求助目光,“我觉得大家的判断没错,晓蕾应该是个狼人,因为她的发言最紧张,所以我觉得她肯定不属于好人阵营,她……”
        “我真的不是狼!”王晓蕾开始尖叫,“徐余浩才是!我要是狼人为什么没有队友出来救我!”她刚喊了没几句,就感受到自己脖子右侧的机关往自己皮肤上狠狠地扎了一下,几乎刺破她的血管,吓得她不得不闭嘴。

    “也有可能你的狼人队友是第三方阵营吧,没人替你说话不代表你就不是狼了吧。”周璐璐并不愿意去理清其他的逻辑,她干脆彻底不再看王晓蕾,“总之我决定顺从民意,这一轮出王晓蕾。”

    *警长归票王晓蕾玩家,所有玩家开始投票——

    3——

    2——

    1——

    只有刘子歌投给了徐余浩,朴灿烈和凌空投给了刘子歌,其余所有人都投给了王晓蕾。

    *王晓蕾玩家九点五票出局。剩余玩家请在五分钟之内处决她,否则将会全员处死。

    “为什么啊!你们为什么要相信他的话啊!我不是狼啊!都是这个徐余浩在混淆视听啊!”王晓蕾崩溃地大哭出声,手中的洋娃娃也摔落在了地上,“为什么要投我!!”她朝着朴灿烈那个方向大喊道,“为什么要投我啊!!”

    “装什么装?都被投出去了还不承认自己是狼人?”徐余浩讽刺道,“从你一开始撒谎开始我就知道你心里有鬼了。”

    “你个混蛋!!”王晓蕾破口大骂道,“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对我!”

    “那个……打扰一下你们吵架……”边伯贤摆了摆手,指向了屏幕,“上面说我们不杀死被投出去的玩家的话,我们就会被处死是吗?”

    有几个人点了下头,但却没开口回答,这时屏幕上又接着出现了一行字——

    *武器在电视下方的柜子里,请各位抓紧时间,已经过去三十秒了。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王晓蕾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往门口冲,却发现房门紧锁无法打开,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扭开门锁,却依然徒劳无功。

    金俊勉去拉开了柜子,发现里面放置着一把匕首和一把斧头,他衡量之后拿起了那把匕首,对着其他人问道,“你们谁去?”

    “当然是这个徐余浩啊!”李潇扬理所当然地说道,“是他最先说要投王晓蕾的,我们都只是跟着而已啊!所以肯定他去杀啊!”

    “笑话,我都替你们找出来谁是狼了,为什么还要我动手?”徐余浩反驳道,“难道不是该那些发言不好的人去杀来为好人做贡献吗?”

    “要不警长或者会长去吧……”廖延岩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我觉得让有狼嫌疑的人去杀吧。”周璐璐站在后排提出了建议,“正好洗清一下自己的嫌疑。”

    王晓蕾听到身后那些讨论要如何将她杀死的言论之后吓得瑟瑟发抖,她绝望地颤抖着肩膀,豆大的眼泪不断往下掉,用着嘶哑的声音尖叫出声,几乎刺破其他人的耳膜,“为什么!为什么要投我!明明你也是……”

    “吵死了!”边伯贤学着她尖叫的样子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捂上耳朵的同时又换回了轻松的语调,“你都被投出去了责怪又还有什么用呢?”

    “要不然你自杀好不好?”陈玉瑶委屈巴巴地说,“求你了好不好?”

    “你们……你们……”王晓蕾无助地摇着头,死死地抵住门板不肯离开,“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

    “时间过去一半了。”金俊勉看了一眼墙上的倒计时,往前走了几步,“如果所有人都不愿意的话,那就我来吧。”

    “别啊你为什么要去?”李潇扬一把拦下了金俊勉,“为什么要你杀人?不应该是那些最先怀疑她的人处死她吗?凭什么你要去做?”

    趁着一堆人还在争执时,王晓蕾趁机冲到了柜子那里,一把拿起那把斧头,颤抖地举着对着其他人,“都别过来!谁要过来我就砍死谁!”

    “啊!!!”陈玉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多亏杨笑扶住了她没让她摔倒。朴灿烈发现眼前的王晓蕾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不等他开口对方就已经提起斧子向他砍来。

    朴灿烈赶忙闪躲,却发现王晓蕾的动作僵在了空中,她疼痛地叫出了声,脖子机关处似乎有鲜血留下。

    “混蛋!!混蛋!!”王晓蕾不知是凭着怎样的意志坚持了下来,她不管那几乎能将她脖子刺穿的剧痛,继续提着斧子往朴灿烈那边走去。但摇摇晃晃的她已经无法做出任何攻击,朴灿烈大胆地迎了上去,直接正面按下了她的手,迫使她手中的斧头对着地面。

    这时边伯贤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刚刚王晓蕾发动攻击时他就抢了金俊勉手上的匕首,这时更是想都没想就冲了过来,一刀就刺入了王晓蕾的背部,霎时血溅四周。

    周围的人都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有些人甚至蒙上了眼睛不敢看。两人隔着王晓蕾的身体四目相交,边伯贤还在激烈地大喘气,抓着刀的手依然颤抖个不停。这时王晓蕾口中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全部吐在了朴灿烈的领口处,甚至还有一些溅到了朴灿烈的下巴上。

    朴灿烈惊得瞪大了眼睛,用手沾了一点,发现真是红通通的血液。而眼前的人,眼神里写满着绝望,眼泪血液混合在一起在脸上流淌。

    边伯贤咬紧了牙关,一鼓作气忍住颤抖将刀子拔了出来,对准心脏的位置又给了一刀。这一次捅得更加用力,反正一不做二不休,他闭眼想道,没事的,是她先想要杀灿烈的。

    王晓蕾的下巴像是脱臼般,嘴巴无力地张开,大股的血液开始往外流,她的双腿无力地跪下,双眼也彻底失去了神采。当朴灿烈松开手之后,她整个人便直接瘫倒在了地板上,血流了一地。

    于此同时,边伯贤也颤颤巍巍地松开了刀把,连退好几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是自己杀的。

    “我……”边伯贤腿一软跪到了地上,抬起双手发现上面还沾着血液,在身上抹了几下也擦不掉,他只好求救般地看向朴灿烈,“我……”

    “没事的,没事的。”朴灿烈赶忙冲过来安慰道,在边伯贤耳边低语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正当防卫而已。”他搂了搂边伯贤的肩膀,快速拉着他成功打开门锁离开了房间,并且止住了边伯贤想回头观望的动作,“别看了,别看了,她……死了。”

    “哇真是勇敢。”就连徐余浩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望着王晓蕾死不瞑目的尸体,“这边伯贤,胆子不小嘛。”

    “又死了一个。”廖延岩又嘀咕道,脸上是说不出的悲凉,“又死了一个啊。”

    金俊勉略带担忧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走过去蹲下将王晓蕾的双眼合上。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神态各异的其他人,还剩八个,他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呕——”边伯贤蹲在马桶边不断干呕着,朴灿烈在一旁担忧地拍着他的背部给他顺气,两人都沉默不语。边伯贤只觉得胃里有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袭来,刚刚杀人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算再怎么自我安慰,他也是活生生捅死了一个跟他年纪一样大并且无冤无仇的女孩,亲手结束了别人如花般的生命。肾上腺激素的刺激作用褪去之后,留在边伯贤心里的只有内疚,自责和恶心,他觉得无论怎么开脱,自己也洗脱不掉杀人犯这个身份。

    可是边伯贤觉得自己没错,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捅那一刀,他别无他法,当然王晓蕾更没错,她不该承受莫名其妙的死亡。这里所有人都是无辜的,他们都是被逼无奈的,错的是那些绑架犯。

    过了好一会,在朴灿烈的安慰下,边伯贤才勉强平复下来,他擦掉了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移动到了床上。就在朴灿烈还在担忧他的心理状态时,边伯贤却突然一本正经地思考起来,“那个王晓蕾她是……”他疑问地看向朴灿烈。

    “我的狼队友。”朴灿烈低声答道,“所以她死前会那么怨恨地指责我。”

    “另外一个是刘子歌吧?”边伯贤肯定地问道,终于露出了笑容,“只要再把他给做了,我晚上就可以出房门陪你了哈哈。”

    见边伯贤情绪终于恢复了正常,朴灿烈也没那么低沉了,“可是我觉得刘子歌今天的反应已经察觉到什么了,我怕他……”

    “没事。”边伯贤胸有成竹道,“你们只剩两个狼人了,他肯定不敢轻举妄动,而他现在又被徐余浩盯上了,我们只需要明天顺水推舟把他弄出去就行。”

    “说起徐余浩——”朴灿烈似乎有点苦恼,“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把他除掉吗?”

    “别嘛。”边伯贤突然撅起了嘴巴,抱着朴灿烈的手臂晃啊晃的好像撒娇,“我想把他留到后面,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游戏输掉却又无法挽回,他不是觉得自己厉害吗?我要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实力的碾压。”

    “你啊……”朴灿烈无奈道,话都没说完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两人谨慎地同时问道,“谁?”

    “两位新婚快乐啊。”金俊勉平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哥你终于来了!”边伯贤火速冲过去推开了门把金俊勉拉进了屋内,确定走廊没有人偷听尾随之后才放心地关上了门,“等你好久了!”

    金俊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果然黏在一起啊,其他人已经开始有点怀疑你们了。”

    “哈?怀疑什么?”朴灿烈不明所以。

    “觉得你们像情侣啊。”金俊勉解释道,“不过也被我勉强说服了,毕竟黏在一起的人不止你们两个,只要言语行为上不要有太大的漏洞就可以蒙混过关。”

    “话说回来……”边伯贤略带担忧地望了金俊勉一眼,“王晓蕾的尸体你们怎么处理的?你说其他人会不会对我有偏见啊?”

    “我让他们把尸体包裹起来丢回了她自己的房间。”金俊勉答道,忍不住白了边伯贤一眼,“偏见?就算有也就只有这几天而已不是吗?你别忘了,拜你们所赐,我们要赢的话,最多只可能我们三个活着出去。”

    “不说这些了。”朴灿烈赶忙插话道,“俊勉哥你抽到了什么身份牌啊?”

    望着面前两个用亮晶晶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人,金俊勉突然神秘道,“你们觉得呢?”

     

    夜晚——

    “框——”的一声,朴灿烈直接被面前的刘子歌狂躁地推到冰箱上,冰箱都被撞击得晃动了几下。刘子歌凶狠地冲上前揪住朴灿烈的领子,恶狠狠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在发言中怀疑王晓蕾?!还投票给了我?你是不是第三方!”

    “你是不是傻!?”朴灿烈也大喊道,一脚踢开了刘子歌,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当时她已经被全场怀疑了,如果跟其他人的推理相反的话就会被怀疑的!”他强撑起自己的气势走向刘子歌,“你看你现在不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吗!难道你想我们狼队全军覆没吗?”

    “那是因为你叫我上警的!是你说我上警你会在下面给我打煽动的!”刘子歌猛然想起了些什么,情绪更加激动了,他冲进厨房里翻出了一把匕首,举起来对着朴灿烈,“你到底是不是第三方?”

    “我怎么可能是呢?”朴灿烈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他放低了自己的声音,“我要是第三方的话,我是不是还有两个队友?那我现在干嘛还在这里和你商讨战略呢?直接等到你明天被推出去不就行了?”

    “可是……”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朴灿烈一步一步地走向刘子歌,慢慢地把他手里的匕首拿开,“我们得赶紧决定击杀目标才有可能挽回局面,只有我们两人就已经处于极大的劣势之中了。”

    “我不会相信你的。”刘子歌还是拉开了距离,“但是我可以给多你一次机会,明晚我们再好好谈判。”他的语气依然冰冷,“今晚先去杀了那个徐余浩。”

    “杀了徐余浩你明天也别想活了。”朴灿烈不赞同,“今晚先落了那个杨笑,昨天杀他没杀死,今天一定能成功。”

    “杀徐余浩比较保险!不然不知道那家伙又能推理出什么东西来!”刘子歌又激动起来,望见朴灿烈已经提起刀走向了走廊他赶忙追上去,“杀了他我可以说是狼人想要诬陷我才杀了他的!”

    “杀任何人都可能不成功,只有杀杨笑是最保险的!他是守卫!他今晚不能守护自己了!”朴灿烈不耐烦地解释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赶忙闭上了嘴,快步往杨笑房门赶去。

    但是刘子歌还是注意到了,他马上就停下了脚步,“你怎么知道他是守卫?你怎么知道他昨晚守了自己?你……”

    “我猜的。”朴灿烈已经在杨笑房门前站定。

    “不对,果然你知道……”

    “这样好吧——”朴灿烈打断了他,“今晚我来决定杀谁,明晚你来决定,明晚无论你要杀谁我都不会阻止。”说罢不再给刘子歌反驳的机会,直接扭开了房门。

    “别过来!!!”杨笑看到有人开门之后立马从椅子上弹起,吓得腿都软了,直接摔到了地上,“不要杀我!”

    朴灿烈犹豫地握紧了刀把,踏进了房门,想着速战速决。

    “为什么灿烈学长你会是狼!”杨笑的眼泪鼻涕一起吓了出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好人啊!为什么你是狼人!”

    “主办方给我的狼人牌,我也没办法。”朴灿烈无奈地摇了摇头,径直走向还在地上惊恐的杨笑。没想到杨笑看着那反光的刀尖居然失了智,随手抓起那木质椅子就朝朴灿烈砸去。

    “妈的!”朴灿烈堪堪避开,一脚踹向了杨笑,迫使他松开椅子,却还是被椅子腿划伤了腿部,他忍痛朝着后面的刘子歌求救道,“喂快来帮忙!!”

    然而刘子歌依然站在原地,甚至还摊开了双手,没有一丝想要帮忙的意思。

    朴灿烈也不再理会,连忙拦住杨笑想要抢夺椅子的动作,将他整个人压在地上,趁着他脖子上机关启动而不能动弹的空档,双手高高举起匕首扎进了对方的心脏。他知道不能犹豫,这次他甚至没有闭上眼睛

    “噗——”的一声,杨笑口中朝上方喷出一股巨大的鲜血,染红了朴灿烈的脸庞,甚至连睫毛上都在往下滴着血液,他的白衬衣校服也被沾满了。杨笑的手死死地攥着朴灿烈的袖口不肯松开,临死前的眼神都在控诉着不甘。

    许是一天之内第二次被喷了一脸鲜血了,朴灿烈似乎已经有点麻木了,他只是机械地用袖子擦了擦眼部周围的血污,狠狠地甩掉了杨笑的手,缓缓起身往门口走去。

    刘子歌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同发出了冷笑。

     

    边伯贤特地调的半夜三点的闹钟,闹铃一响他就从床上弹起,随意收拾了一下便踏出了房门,跑向朴灿烈的房间。他没有敲门便推开了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浴室的门轻掩着,里面亮着灯。

    边伯贤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被丢了一地的沾满血污的校服,再往旁边看去,发现朴灿烈正在洗澡,腿上还挂着一条不浅的伤口。

    这时朴灿烈也看到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朝边伯贤招了招手,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微笑。边伯贤会心一笑,走过去的同时一把把身上碍事的T恤给脱掉,灵巧地抱住朴灿烈,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已经被对方给抵在了墙上。                                                                                                                                      

     

     

     


  • 朴灿烈贪婪地在边伯贤颈间汲取属于恋人的特有香气,手指灵巧地将对方宽松的睡裤和底裤一把扯掉,不一会两人便赤luo相见地靠在了墙上。

    边伯贤感受得到朴灿烈轻微的颤抖,他不停地轻抚恋人的身体示意自己就在他身边,让他不用害怕。刚刚看到对方腿上的伤口时他便明白发生了什么,朴灿烈一定是独自杀人了。不同于白天时两人的共同面对,他能想象到朴灿烈一个人面对敌人时的不安。

    既然受伤了,就说明朴灿烈和刘子歌的狼队友关系是维持不下去的了,明天必须除掉那个碍事的混蛋才行。边伯贤睁眼看着此时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朴灿烈,情不自禁地wen上了对方的嘴唇,同时脑海里估算之后会发生的情景,刘子歌死后他晚上便可以出房门和朴灿烈一起刀人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湿淋淋的长wen,边伯贤被夹在朴灿烈和墙壁之间,他主动把双腿张得更大,让朴灿烈更好地帮他扩zhangrun滑,同时两条腿像蛇一般紧紧 缠着朴灿烈的 腰,生怕掉下去。

    “你发现没有?”朴灿烈一边在边伯贤嘴唇上啃咬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虽然这里是浴室,但都有摄像头监控着。”他将边伯贤的gu缝对准自己的qi物,轻轻一松手,对方温暖的chang道便包裹住了整根器wu。

    “啊~~~”边伯贤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夺去了注意力,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一个点上,快gan和疼痛一起蔓延至了全身。等他慢慢适应了朴灿烈的动作之后才睁开了眼,“第一次进来时就看到了——”他说着瞄了一眼旁边黑洞洞的摄像头,“这些人,还真是变态。”

    “听到没有?说你们是变态呢。”摄像头另一边的男子突然笑了笑,左右打量了一下几乎看痴了的同行们,“麻烦各位大叔擦一下你们的口水好吗?”

    “小鬼你自己不也看得兴致勃勃的吗?”另一人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我只是有点惊讶。”男子轻轻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镜,从口袋里掏出烟,从容不迫地点上,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现在的高中生,都那么开放了。”

    “装什么成熟,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屁孩。”

    而浴室那边,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一次高chao的两人并不满足,朴灿烈将边伯贤转过身来,整个人压在墙上,再次进ru了他。

    “唔……”边伯贤尽情享受着朴灿烈在他身体里的lv动,转过头去与他接吻,期间还贱兮兮地朝着摄像头打了个招呼,。

    不知道对面究竟坐着些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嘶……”药粉撒上伤口时感受到了一连串的刺痛,朴灿烈只好咬咬牙忍了下来。他一低头便可以看见边伯贤luo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地板上给自己包扎伤口,头顶上的呆毛一抖一抖的,显得人更加可爱。朴灿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换来对方带着娇嗔的一瞪眼。

    “你明天可得小心点。”边伯贤的手指灵巧飞快地将绷带打结,“虽然已经勉强用药物和绷带止住了血,但千万不可以大动作,不然出血可就惨了,会暴露的。”

    “嗯我知道。”朴灿烈点了点头,正想往被褥上倒去时却被边伯贤拦住了,“你干啥?”

    “睡……睡觉啊”朴灿烈诚惶诚恐地答道,“现在都快天亮了,再不补眠明早黑眼圈就会暴露我们晚上没干好事了。”

    “睡什么睡,黑眼圈用粉底盖就好了。”边伯贤拉起朴灿烈便往门外走,“现在要去找俊勉哥商量战术了。”

     

    第二天早上,几乎所有人都是被陈玉瑶惊天动地的哭声给惊醒的。虽说这房子的隔音很好,可是这女孩的哭声和呐喊几乎能穿破云霄,不用想就能知道里面包含着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悲伤。

    金俊勉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虽然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忍不住蹲下身拍了拍陈玉瑶的背给予她安慰。

    “为什么……为什么……”陈玉瑶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她抱着杨笑的尸体不知所措,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打湿了杨笑沾满鲜血的衣服,“为什么要杀你啊,你做错了什么啊!!”

    凌空和周璐璐也赶到了,一向乐观的凌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毕竟谁都看出了这两人的关系有多么亲近。周璐璐也有些慌了,她也没做好狼人真的杀人的心理准备,只能求助性地看向金俊勉,后者则是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九点一到,大家便准时坐上了圆桌。

    *昨晚杨笑玩家死亡,警长请决定警左警右开始发言。

    周璐璐示意左边。

    “昨晚杨笑死了,那陈玉瑶肯定不是狼人了。”李潇扬说道,“你们看她哭得那么伤心,肯定不是装出来的,所以她一定是好人,但不知道会不会是第三方。”她望了一眼旁边的刘子歌,“我还是坚持我昨天的看法,觉得刘子歌的嫌疑最大。”

    “我是预言家。”刘子歌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陈述道,“第一天晚上,验了徐余浩,他是个狼人,昨晚验了金俊勉,是个好人。”刚一说完,便立马传来了徐余浩的嗤笑,刘子歌连忙调整情绪反击道,“这也是我昨天脸色那么差的原因,因为我验出来的狼人徐余浩想要诬陷我,大家千万别被他骗了。”刘子歌特地提高了声音,“我估计昨天被他弄出去的王晓蕾十有八九是个好人,死掉的杨笑也一定是个好人,所以大家现在不能再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了,必须把这个狼人投出去我们才有胜算。”刘子歌着急得就要拍桌子了,“我今晚会去验证朴灿烈的身份,因为我觉得他也像个狼人,希望女巫或者守卫能够保护一下我。”

    陈玉瑶还沉浸在悲伤中,哭哭啼啼地说不出话,直接过掉了发言,轮到了朴灿烈。

    “你说你要来验我啊?”朴灿烈装作惊讶地朝着刘子歌问道,“首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预言家,有没有验人的功能,其次呢,如果你是真预言家,那你就来验我嘛,我是一个阳光大平民不怕验的,验我就是给我认证一个好人的身份。”他放松地说道,“但我觉得你的状态不像预言家啊,太紧张了,何况你是预言家的话昨天你被怀疑时你怎么不说呢?你不怕被投出去吗?”朴灿烈瞥了右边一眼,“总觉得后面会有真的预言家跳出来的。”

    “我就是真的预言家。”徐余浩大爷般地说道,“刘子歌你不要以为你抢占了先机大家就会信你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发言都烂成什么样了,就你那样能拿得起一张预言家的牌?”他不屑地问道,假装和善地拍了拍朴灿烈的肩膀,“兄弟你也不用担心了,因为我第一晚就验了你,你是个好人,昨天晚上验了边伯贤,是个狼人。”徐余浩突然一眼刀劈向了一旁的边伯贤,使得朴灿烈和边伯贤都愣了一下,“今晚女巫去毒死边伯贤,今天我们把这个悍跳狼刘子歌给投出去,昨天那个王晓蕾是被我颜杀的一头狼人牌,她那个摸牌的状态我一看就知道是狼了。”徐余浩胸有成竹地说道,“只要按我说的做,今晚过后狼人就死光了,我们就可以找第三方阵营是谁了。如果女巫今晚不开毒毒死边伯贤,那我就认为这个女巫是第三方阵营的。”他往椅背上一靠,“所有好人们跟我票,今天出刘子歌,守卫晚上守护我,我们不会输的。”

    “我看你自己就是第三方吧。”边伯贤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他明白了徐余浩的计策,“刘子歌绝对是狼人悍跳的预言家,因为他验人没有说逻辑,起跳预言家的时机也不对,问题是你这个徐余浩也让我很迷啊。”边伯贤装作无辜地瞥了他一眼,“你的状态来说应该是摸到了一张真的预言家的牌的,但是你却报我查杀,我只能认为你是娶了一个鬼魂新娘已经背叛我们好人阵营了。”他跟金俊勉偷偷打了个眼色,“所以呢,我建议今天先把悍跳狼刘子歌给投出去,然后晚上女巫把这个第三方预言家给毒出去,因为他报的信息是假的,狼死了之后他也会开始杀人的。”边伯贤也装作友好地拍了拍徐余浩的肩膀,“你也别威胁女巫给人家扣第三方的帽子了,你自己就是个第三方,如果你被毒死,那肯定是一尸两命。”

     

     

     

     



  • 凌空表示自己依然坚持上一晚的看法,觉得刘子歌是个狼人,所以会相信徐余浩,这一轮投刘子歌。廖延岩则表示徐余浩杀气太重了,直接让女巫开毒,感觉像边伯贤所说那样,可能是个第三方。

    到了金俊勉发言时,他装作苦恼地皱了皱眉头,“我还是选择相信徐余浩吧,因为刘子歌昨天的疑点实在太多了,而且刚刚发言并没有表述清楚逻辑,感觉像是一个很紧张的狼起来悍跳。你要真是验了徐余浩是狼,那他昨天发言踩你时你就会说了,不可能等到今天才表明身份的。”他又瞥了一眼徐余浩,“至于徐余浩,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第三方,我想这个就留给女巫去判断吧,如果觉得徐余浩是好人阵营的话,就毒死另一头狼边伯贤,如果觉得徐余浩是第三方的话,就先暂观其变。”金俊勉跟周璐璐对视了一下,“我会选择将刘子歌投出局,毕竟他的狼面更大一些。”

    “可是我的观点刚好跟你相反诶,我觉得刘子歌还是有可能是预言家的,因为他没有狼同伴啊,都没有人出来救他的吗?倒是徐余浩一直在操控言论,我有一点信不过。”她义正言辞地推着眼镜说道,但却刻意避开了与两个“预言家”的眼神对视,“我感觉徐余浩十分想知道女巫是谁,这不是一个好人应有的心态。而且就概率学来说,刘子歌只可能是狼人或者预言家,但徐余浩却有可能是狼人,预言家或是第三方,徐余浩会对好人更加不利一点,所以我想……”周璐璐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徐余浩凌厉的眼刀,对方几乎就要拍案而起了,她赶忙移开目标飞快地说道,“归票徐余浩。”

    *警长归票徐余浩,其余玩家请投票。

    “我就是预言家,我要是被投出去了好人一个也别想活,你们就等着被狼人和第三方戏耍至死吧。”徐余浩看似冷静实则阴沉地插话道,眼眸里闪烁着歹毒,丝毫不顾自己被脖子上的机关警告道。

    “如果想窝囊地输掉游戏死掉的话,你们就尽管投我吧。”徐余浩的声音不大,却极其具有威胁性。

    3——

    2——

    1——

    边伯贤金俊勉凌空徐余浩投给了刘子歌,刘子歌廖延岩李潇扬陈玉瑶投给了徐余浩,朴灿烈和周璐璐则选择了弃票。

    *四票对四票,刘子歌和徐余浩平票,本轮无人出局。

    看到这票型时几乎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周璐璐,朴灿烈差点就憋不住功亏一篑的沮丧懊悔表情了,边伯贤则是回避开了徐余浩投射过来的毒蛇般的目光。刘子歌则刚反应过来,长舒了一口气,感叹自己居然没有被投出去。

    “你怎么没有投票?”金俊勉强压下疑问和不满向周璐璐问道,“你不是归票徐余浩了吗?”

    “我……”周璐璐似乎有点紧张了,“我分不清究竟谁在撒谎,所以……”她也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我觉得最后徐余浩说的是真的,万一他真的死了,我们剩下的好人都不会玩该怎么办?所以……”

    “你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徐余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同时走向了边伯贤,“都被我查杀了还要跟着我把刘子歌给投出去,你这新娘暴露得不要太明显啊。”

    “新娘?你不是说他是狼人吗?”李潇扬不解地问道。

    “第三方就不要乱给别人扣帽子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你那位新娘不暴露吗?”边伯贤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从椅子上缓缓起身,迎着徐余浩的目光把他逼得步步后退,“我说过,我想先把悍跳狼人除去,再除掉你这位第三方,毕竟你曾经也是我们好人阵营的。”他伸出一只手搭上徐余浩的肩,一用力将他推出去几步,“所以麻烦不要再篡改我的意思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动起手来,朴灿烈赶忙拉开了边伯贤,却发现徐余浩瞪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了。刘子歌也从座位上站起来,快速离开了房间。陈玉瑶则是继续像个活死人一样神游着,只有李潇扬还在抱怨着周璐璐弃票的事情,说要不是最后周璐璐归票徐余浩,本来她是想投给刘子歌的。

    金俊勉跟边伯贤朴灿烈两人打了下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地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

     

    “宝贝你怎么不投票啊?!”一进到狭小的储物间,边伯贤几乎是立马对朴灿烈抱怨出声,眼神里带着一股哀怨,“只要你随便投了一个,我们就可以把他们冲出去啦!”说着他抓着朴灿烈的肩膀摇晃起来。

    “我我我我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警长会弃票!!”朴灿烈摆出了一副投降的手势,急促地解释道,“我当时想着你和俊勉哥一定会投刘子歌,加上徐余浩和凌空,那刘子歌身上就有四票,陈玉瑶我猜她会弃票,警长和刘子歌会投徐余浩,这样只要有那零点五票在,那一定会有人出局,我还可以趁机弃票做做我的好人身份。”感受到边伯贤的力道变轻一点之后,朴灿烈说话也利索多了,“没想到警长居然弃票了啊!没想到她居然归票不投票!居然被那个徐余浩的威胁给吓着了!”

    “我也没想到……”金俊勉一脸黑线,“我当时已经准备去拿匕首了,反正肯定会出局一个,没想到……”他实在受不了眼前两个人黏黏糊糊的,一把把两人给拉开,“话说为什么徐余浩要撒谎?他说验到灿烈是好人伯贤是狼人?”

    “肯定是猜到我们俩是情侣了啊。”边伯贤依然不满地扯了扯朴灿烈的耳朵,“说灿烈是好人是为了挑拨狼人之间的关系,说我是狼人则是为了借好人之手将我除掉,”他不满地翻了个白眼,“他报的验人不一定都是他真的验的人,但估计他已经把大家的阵营猜得差不多了。”

    “唉……”朴灿烈越听越担心,想起今天那未投出的一票,后悔地抓了抓头发,“今晚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杀了徐余浩吧,我来动手。”金俊勉扫了边伯贤一眼,“现在这状况也没办法了。”

     

    夜晚——

    “还想解释什么吗?”刘子歌直接将匕首插进了桌子的缝隙中,接着一拳狠狠打向了桌面,“是不是很想除了我然后跟你的第三方一起去快活啊!!”

    “你又在那里胡言乱语些什么?”朴灿烈慢慢挪到刘子歌对面,用脚勾开了椅子坐了下去,手则背在身后,里面也紧紧握着一把匕首,“我今天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那你会选择弃票?还有你居然是徐余浩的金水?”刘子歌的火气又上来了,拔出匕首刚想做出攻击的姿势时,朴灿烈便亮出了身后的匕首,做出了抵挡的姿势。刘子歌只好勉强停下了动作,继续质问道,“不跟我一起投票还好意思说站在我这边?这么明显的第三方你以为我还会看不出来?”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朴灿烈也不耐烦起来,“昨晚我动手的时候你在旁边袖手旁观又该怎么算?”他开始转动自己的匕首,“你要是再这么神经质下去,我不介意在这里跟你拼个头破血流的。”

    见刘子歌不答话,朴灿烈继续说道,“我们在这里一死一伤的话,即使你赢了也没有任何好处,因为这直接坐实了徐余浩的预言家身份,你明天肯定直接出局。”朴灿烈站起身来,“徐余浩之所以会认我金水,就是想挑拨我们狼队之间的关系,我希望你能够想明白点,不要被他给骗了。”

    “所以你等于承认自己是第三方了,现在是在威胁我?”刘子歌说着又想拔刀。

    “我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而已。”朴灿烈直接往一旁走去,将后背大胆地露出来,“而且,我觉得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看得出来,徐余浩才是第三方吧,所以他才那么杀人心切,想获得杀人的权利。”

    刘子歌思考了一下朴灿烈的话语,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仿佛想到了一个妙计,“合作也可以,就如昨天你说的那样,今晚由我来决定击杀目标。”

    朴灿烈感到背后一阵凉意袭来,一回头果不其然看到刘子歌迈着兴奋的步伐从他身边冲了过去,几乎是飞速地跑到一间房门前站好。待朴灿烈赶过去之后,看到刘子歌挑衅般地指着房门上的名牌对他说道,“我决定了,今晚要杀边伯贤。”

    朴灿烈脑海中迅速闪过了许多种解决策略,他走马观花式地研究了一下后果,最终扯起了一个笑容,耸了耸肩,无所谓般地说道,“你请便——”

    刘子歌明显不太满意朴灿烈的反应,为防止朴灿烈对他偷袭,他不留一点时间,怒气冲冲地上前扭开了门把手。而就在下一秒,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之前,门就以一种不可抗力被从内部给推上了。

    他一回头,只看到了朴灿烈笑得得意洋洋的脸。

     

     

     

     

     

     

     

     

    “怎么会……”刘子歌强迫自己的脑袋高速运转起来,“难道是女巫开药了?女巫为什么……”他提起刀子又想向朴灿烈冲去,“难道你们的证婚人是……”

    “我劝你最好住手。”朴灿烈也不闪躲,“房门既然成功打开了就证明我们已经使用了狼刀机会了,如果再对第二个人下手的话可是会被系统处罚的。”朴灿烈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机关,冷静地看着刘子歌拿着刀的手僵在了空中。

    刘子歌气得咬牙切齿的,他缓缓地将手臂放下,“大不了同归于尽!只要明天白天我把你是第三方的关系说出来,我们就一起出局一起死!”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朴灿烈快步上前一把提起刘子歌的领子,用力将他按到墙上,“都现在了你还看不清楚局势,你他妈真是个猪队友!”

    也许是被朴灿烈的突然爆发给吓到了,刘子歌一动不动地盯着朴灿烈任由他继续说道,“现在局势还不明朗吗?摆明边伯贤就是一个鬼魂新娘嫁给了那个女巫啊!所以女巫才会把解药一直留着准备救他!证婚人是谁我不清楚但肯定是发言偏向边伯贤的,现在就我们两个要对抗预言家还有第三方,你还嫌敌人不够多吗!”朴灿烈越说越气愤,大大的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手指死死地攥着对方的衣领,“我一直在迁就你希望你能自己想明白!你难道还想一蠢到底吗?你看你今天刀的人!”朴灿烈恶狠狠地指向了边伯贤房门上的名牌,“就浪费了今天一晚的机会!”

    刘子歌被吼得不出声了,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可是……那你为什么知道杨笑是守卫?”他重新理了理思路,“我们第一晚选择杀死他,但是第一晚是平安夜,我当时以为是女巫开药了,可你去信誓旦旦地说他就是守卫……”他的声音又渐渐大了起来,“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信息?”

    “我偷听到的。”朴灿烈松开了刘子歌的衣领,“他跟陈玉瑶说他身份时我偷听到的。”他装出一副有点尴尬的样子,“因为看到他们在讲悄悄话所以偷偷去听了,没好意思说。”

    刘子歌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但眼里的敌意已经少了许多,他刻意清了清嗓子,“那明天该怎么办?”

    “你随便发一个金水,记得发言好点。”朴灿烈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第三方也和预言家闹得不可开交,我们明天就顺着边伯贤和女巫的意思把徐余浩冲出去,明晚再把第三方杀了就可以挽回局面了。”他装作友好地拍了拍刘子歌的肩膀,“加油吧。”

    望着朴灿烈想回房的动作,刘子歌还是很不放心,他冲上去拦住他,却对上了朴灿烈略带疲惫的脸和真诚的眼神,“明天我们两个尽量坐到警长的一左一右,你好好发言,我努力帮你打煽动,一定要扛推徐余浩。”

    “……”刘子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无力地松开了手,“好吧。”

     

    边伯贤本来想坚持到三点之后出去和朴灿烈汇合的,结果不到一点就困得张不开眼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直到差不多三点半时才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打开之后就看到朴灿烈和金俊勉两人着急地站在外面。

    “你吓死我了!”朴灿烈猛地冲进房间一把抱住边伯贤,担忧地检查他脖子上有没有伤口,“我们敲门敲了十分钟你都没有反应!我还以为……”

    “哈哈……大……大概是白天用脑过度睡太熟了……”边伯贤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望着金俊勉阴沉地关上了房门,不解地问道,“今晚情况怎么样了?”

    “我看到你被刀了,所以开了解药,今晚也没办法开毒药了。”金俊勉一屁股坐到了边伯贤床上,“白天和晚上都没有推出去人,明天形势很严峻啊。”

    边伯贤在听到自己被刀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地望向朴灿烈,对方马上解释到,“刘子歌执意要刀你,我想到俊勉哥有解药,而且因为这样他现在已经完全信任我了。”

    “那就好。”边伯贤满意地点了点头,“明天把刘子歌推出去,晚上再落刀一个好人就行。”

     

    早上时几乎所有人都是被凌空的大嗓门给吵醒的,他嚷嚷着昨晚没死一个人,非常开心的样子。每个人都配合般地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只有徐余浩有些阴沉地笑了。

    *昨晚是平安夜,警长请决定警左警右开始发言。

    周璐璐有些为难地望了望左边的刘子歌和右边的朴灿烈,在看大刘子歌有一大堆话想说时,便还是抬手让他先发言了。

    “我再强调一次,我真的是预言家,昨晚去验了李潇扬,是个好人,为什么要验她呢?因为她发言一直在划水,所以想验她定一下身份。”他坚定地望了一旁的李潇扬一眼,“我现在能确定的好人有金俊勉,李潇扬,我觉得是好人的有周璐璐,陈玉瑶和凌空,被我验出来是狼人的是徐余浩,所以我希望我们六个能够不要分票……”他用手指计算了一下票数,“只要我们统一票型,我们可以把这个悍跳狼徐余浩给投出去。”刘子歌加重了语气,“而且现在我怀疑他同时也是第三方,身上还连着一个鬼魂新娘的性命。所以我们好人一定不能分票——”他对着周璐璐真挚地恳求道,“警长我希望你今天能归票徐余浩,否则我们好人真的没有机会了。”

    李潇扬自从被发了金水之后就更加认真地听刘子歌的发言了,她紧皱着眉头开始了为数不多的思考,“你认我好人我很开心,但我真的怕你在骗我,因为我真的一直不太相信你是预言家。”她有些慌乱地说道,“不过你刚刚说觉得像好人的那几位同学我也认同,所以我想着重听他们的发言和归票。”

    “先说明一点,无论是刘子歌和徐余浩的发言,今天我一个字都不会听。”边伯贤一脸严肃地说道,“因为我已经认定了刘子歌是一张狼人牌,徐余浩是第三方势力,所以他们的所有发言都是在混淆视听,我是不会信的。”他特地清了清嗓子,“先说刘子歌的问题在哪,警上行为奇怪,发言一直不好,最主要是验人不过关。倘若你真是一张预言家牌的话,昨天徐余浩跟你对跳,你昨晚一定要去验被徐余浩验过的灿烈或者我,因为我们俩是被你眼里的狼人牌徐余浩验过的牌,你必定要去定我们的身份。然而你没有,反而去验了李潇扬同学,足以证明你不是预言家的视角。”边伯贤又将头转向了另一边,“至于徐余浩就更不用说了,他要不是一张链子里的预言家牌,要不就是一张盗贼牌埋掉了预言家,并且被鬼魂新娘连了。”他满意地看着其他人骤然放大的瞳孔,“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就可怕了,证明这游戏里根本没有预言家,不过也简单,刘子歌和徐余浩直接排队出局就好。”边伯贤一拍桌子,“今天全票出狼人刘子歌,晚上女巫毒了链子徐余浩,我认为女巫是证婚人的概率并不高,否则肯定会早就开毒杀人。”边伯贤再次扫视了一眼全场,“我的想法跟昨天不变,出刘子歌,毒徐余浩。还有最后跟你们解释一点,我的确是玩过这个游戏的,之前隐藏了经验很抱歉,因为我怕被狼人刀死。”说着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但是现在情况太危急了我不得不说实话,我要是狼或者第三方的话我也没必要承认这些,继续装傻就好。我希望好人能够看清局势,不要被狼人和第三方牵着鼻子走。”

     

     

     

     

     

     

     

    凌空认真思考了一下边伯贤话语的合理性,转头一个“pass”把发言传递给了一旁的徐余浩,想看看对方的反应能不能够跟得上。

    而徐余浩正好接过了话茬,不慌不忙地陈述起来,“没想到你边伯贤竟然恶人先告状,先倒打一耙起来,你今天总算是不再装不会玩了?”他有些嘲讽地笑笑,“我先跟好人说一下验人情况吧,第一晚验的朴灿烈,是狼人,第二晚验的是边伯贤,显示为好人,第三晚验的廖延岩,显示为好人。”徐余浩看了看周围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继续轻松地说道,“我之所以故意说朴灿烈是好人而边伯贤是狼人是为了让狼人内讧并且我已经认定边伯贤绝对是鬼魂新娘牌。”他特地加重了语气,这时朴灿烈边伯贤两人嘴角同时出现了一丝抽动,“现在局势很明朗了,狼人是王晓蕾,刘子歌和朴灿烈,而朴灿烈则是和鬼魂新娘边伯贤连在一起的第三方,同时他们还有一个证婚人……”徐余浩眼珠转了转观察每个人的表情,“我昨天说过,昨晚女巫不开毒药我就认定他也属于第三方了,除非他能报一个让我满意的银水。”他再次强调道,“边伯贤能够编出一个我是第三方的逻辑也是蛮厉害的,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漏洞,他根本不敢点名谁是鬼魂新娘谁是证婚人,证明他谁都不敢踩只想拉票来把对立方的人冲出去,因为他知道他自己的底牌就是一张新娘牌。”徐余浩满意地看着边伯贤越来越差的脸色,“今天很简单,无论好人还是你刘子歌,票数全部打在边伯贤身上,他一出局必定会带着朴灿烈一起死亡,这样我们就可以铲除掉第三方的中坚力量,至于你这头单身狼——”徐余浩有些轻蔑地看向了正对面的刘子歌,“如果你能活到明天早上,也就是那个证婚人女巫不毒你的情况下,那我们再来谈判。”

    刘子歌显然受到了一丝惊吓,他飞快地扫了朴灿烈一眼,对方则沉默不语地低着头躲避他的视线,见状他的怀疑再次涌上了心头。

    “如果你是真的预言家的话,那为什么要撒谎?”廖延岩狐疑地看着徐余浩,“你为什么昨天要故意报反朴灿烈和边伯贤的验人信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狼人落刀你那朴灿烈就永远会被认成是好人了?”廖延岩无法认同徐余浩的论断,“我不觉得你那样做对好人来说有任何的收益,所以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好人预言家。”

    “哼。”徐余浩不屑地冷笑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警长周璐璐。

    “哎呦喂徐同学这么强硬的发言真是杀气全开了,我觉得你底牌也快藏不住了。”金俊勉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是一张女巫牌,且我是一张盗贼牌埋了一张牌,至于埋了什么牌,我明天再告诉你们。而我第一晚的时候,我救了边伯贤起来。”他直视着徐余浩的双眼,这时刘子歌的表情也变了变,“所以你说朴灿烈是狼人边伯贤是新娘并且他们俩是第三方我是不信的,因为如果真是那样朴灿烈绝对不可能让狼刀落在新娘头上。至于你说女巫不开毒药就是第三方,我听着很刺耳,你要是真预言家你应该要考虑到每个人不同的视角,我在不确定谁才是真正敌人之前当然不会草率地开毒。所以你那样的发言,我只能认为你在把我往对立面推,我无法认下你是一张预言家牌。”金俊勉慢条斯理地说道,“所以我认同我的银水边伯贤的逻辑,刘子歌是狼人牌,徐余浩是第三方,今天出刘子歌。如果你们要不信的话——”他温柔地看了看每个人,“那就再给徐余浩一个机会,看他明天发言能说出什么来。但是今天,必须归票刘子歌,因为他是定狼牌。”金俊勉特地停顿了一下,换了种语气,“要是让我看到谁的票型有问题,晚上我撒毒可不会手软的。”

    陈玉瑶依然魂不守舍地望着天花板,听不进去任何发言,马上就轮到了朴灿烈,他努力平复自己有些紧张的情绪,开口说道,“我是一张守卫牌,徐余浩竟然敢查杀到我头上,那他今天白天必须出局了,作为一张单身神牌,我只能接受被狼人杀死在夜晚,不能接受被好人扛推在白天。我现在相信刘子歌是真预言家。”朴灿烈突然感觉到身边的陈玉瑶动了一下,似乎恢复了神志,“我建议今天出徐余浩,因为他的身份肯定不是好人,出他是最保险的。而且我希望刚刚跳了盗贼牌的俊勉哥,明天能说明一下究竟埋掉了什么身份。”

    周璐璐思考了很久才开始总结发言,“昨天的投票失误让我内疚了很久,所以我真的钻研了一个晚上去了解清楚游戏的形势,你们听我分析一下,这一轮应该在刘子歌,边伯贤,徐余浩和朴灿烈当中投。”她望向了其他几个没被她点名的人,“刘子歌是预言家或者狼人,边伯贤是第三方或者好人,徐余浩是预言家或者第三方,朴灿烈是狼人或者守卫或者第三方。既然朴灿烈是全场唯一认守卫的我觉得应该放一下……”

    “他不是!”陈玉瑶突然大喊起来,惹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向了她,她带着哭腔再次叫起来,“他才不是守卫!明明……啊!!”这时她脖子上的机关骤然启动,强烈的电压电得她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

    周璐璐担心地瞥了陈玉瑶一眼,犹豫地继续说道,“我觉得今天投票要投出去第三方,边伯贤和徐余浩是第三方嫌疑最大的,我归票他们pk。”她望向了金俊勉,“如果你认为刘子歌是狼的话,那请你晚上把他毒掉。”

    *警长归票边伯贤玩家和徐余浩玩家pk,所有玩家请投票——

    所有人举起了手准备投票,徐余浩又趁机喊道,“好人不要再犯傻了!昨天你们不听我的就已经浪费机会了!今天必须投边伯贤才可能赢!”电击再次来袭,虽然徐余浩疼得龇牙咧嘴的但他依然坚持喊完了所有的话。

    而刘子歌则有点纠结,和朴灿烈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正朝他挤眉弄眼示意他一起把票投给徐余浩,表情相当得着急。金俊勉则是对着正对面的李潇扬做了个口型,对方可以轻松分辨出是在说“刘——子——歌”三个字。

    3——

    2——

    1——

    所有人比出了手势,朴灿烈边伯贤金俊勉李潇扬投给了刘子歌,周璐璐徐余浩凌空投给了边伯贤,刘子歌廖延岩投给了徐余浩,陈玉瑶则独自把票投给了朴灿烈。

    *刘子歌玩家四票出局,剩余玩家请在五分钟之内处决他,否则全员处死。

    刘子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状况,当看到朴灿烈那一票明晃晃地投到自己身上时,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向朴灿烈冲去,“你他妈为什么要投给我!为什么!!”

    “你在干什么!”徐余浩也对着李潇扬咆哮道,“不是说了都投给边伯贤吗!当务之急是要除掉第三方!你一分票我们就会输!”

    “可是……”李潇扬有些不知所措,求助性地看向了金俊勉,金俊勉则跟周璐璐对视着,对方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戒。

    这时陈玉瑶又开始扯着嗓子大喊,“朴灿烈才不是守卫!他不是!杨笑才是守卫!他跟我说过的!”

    朴灿烈敏捷地避开了刘子歌的攻击,惊讶地看着朝他怒吼的陈玉瑶,“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守卫啊!你们要逼到我把底牌亮给你们看才能相信我吗?”

    金俊勉突然一脸惊恐地看向了陈玉瑶,“该不会是你……杀了杨笑,这样就摆脱了狼人的嫌疑?然后强行安守卫的身份到死去的杨笑身上,这样就可以诬陷真的守卫出局……”金俊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一边摇头一边说道,“现在都没有人怀疑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陈玉瑶身上,她张大着嘴巴不知道如何回击,委屈和愤怒一同涌上心头,她有一堆冤屈的话想诉说却无从开口,豆大的眼泪拼命往下掉。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刘子歌趁着现场一片混乱之时,匆忙地拉开了装满武器的抽屉,抽起一把匕首就往朴灿烈那边捅去,双眼布满血丝,疯狂地大喊着,“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人!同归于尽吧!”

    就在这时,边伯贤在一旁偷偷地伸出一条腿将刘子歌绊倒,敏捷地锁住他的手臂迫使他松开了匕首,同时将他整个人压制在地板上。“你们在干嘛!”边伯贤抬头朝其他人质问道,“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已经过去两分钟了!再不动手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十一

    “你他妈——”刘子歌拼尽全力地挣扎着,想去够着那把近在咫尺的匕首,边伯贤瞥见了他的动作,连忙用脚将匕首给甩了出去,匕首正好划到了李潇扬的脚下。

    “你快去杀了他啊!”廖延岩看着倒计时焦急地喊道,“匕首在你那!那是天意!”

    李潇扬仍然楞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时刘子歌又开始大喊,“果然我一开始猜的没错!你朴灿烈就是第三方!你和边伯贤是情侣!”他不甘心地捶着地,这时望见了徐余浩看过来的目光,他再次怒吼道,“你站在那干什么!快去杀了边伯贤和朴灿烈啊!你不是知道了他们是第三方吗!不是说先要一起除掉情侣吗!”

    “话虽如此。”徐余浩已经恢复了淡漠的语气,夸张地耸了耸肩,“但是你已经被投出去了,既然被投出去了就要接受被处死的命运。”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一直污蔑我?”朴灿烈不可置信地说道,嘴唇都控制不住地在抖动,“为什么你一定要冤枉我拉我下水?”

    “真的没时间了!”周璐璐受够了几个人的互相指责,她把矛头指向了李潇扬,“刀就在你前面,你刚刚也投了刘子歌,所以这一切,理应由你去承担。”

    “我……”李潇扬有点犹豫,正当她求助性地望向金俊勉时,却发现金俊勉已经弯腰伸手拿起了那把匕首。金俊勉安慰性地拍了拍李潇扬的肩膀,慢慢地向前走去,“我来吧。”

    “你就是那个证婚人对不对!”刘子歌已经急红了双眼,对于死亡的恐惧而爆发出的力量竟让他挣开了边伯贤的桎梏。正当他刚想爬起来逃跑时,朴灿烈直接提起一把椅子抡在了他的背上。

    刘子歌重重地摔回了地面,头部背部受到了重创,当他龇牙咧嘴地睁开眼想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却发现朴灿烈在他上方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仿佛一个死神一般,带着怒气吐出了两个字,“闭嘴。”

    刘子歌被唬住了,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挫败感,回想起前几个晚上两人的对话,自己直到最后一刻都被对方耍得团团转,居然还傻乎乎地把票投给了徐余浩。自己怎么可以那么蠢呢?只要刚刚那一票不投错,那么死的就是朴灿烈和边伯贤了。

    而刚刚朴灿烈的神情,早已不是跟他谈判时的老道或是让他一起投票时的焦急,而是迫不及待置自己于死地的凶狠。

    这时金俊勉已经走到了三人身边,他扯着刘子歌的头发将对方上半身给拉了起来,不再给他挣扎的机会,一刀刺入了对方的气管。

    霎时间血流如注,血液顺着刘子歌的脖子和嘴角往下滴,他就死不瞑目地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情侣,似乎还在诉说恶毒的咒骂。朴灿烈基本已经习惯了,而边伯贤则忍不住背过眼去。

    “亲手杀死狼同伴的滋味如何?”徐余浩哈哈大笑起来,还快乐地鼓起了掌,“真是可怜啊,每晚一起商讨如何杀人投票,结果转头就被同伴卖了,啧啧啧,瞧瞧他,死不瞑目啊。”

    “徐余浩说得没错。”陈玉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颤颤巍巍地指向了朴灿烈,“朴灿烈就是狼人!他冒充守卫!杨笑才是守卫!”

    “我问你——”边伯贤突然站起身来,一步步向陈玉瑶逼近,“杨笑给你看过牌了吗?”

    “我……”陈玉瑶被对方的气势吓到了,不自觉地开始往后退,“可是他……”

    “那你怎么确定他就是守卫?”边伯贤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眉头也紧锁起来,“还是说就是因为你想作他的身份,所以才杀了他强行说他是守卫?”

    “我才没有!!”陈玉瑶像是被踩到了痛点一样大吼起来,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开始滴落,“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们就是一伙的!”她指了指边伯贤又指了指朴灿烈,“你们俩就是情侣。”

    “对,我和灿烈就是情侣。”边伯贤突然大方地承认道,在全场人的震惊目光集中过来时,他镇定自若地说道,“但不是游戏里的情侣。”

    “你们……”陈玉瑶一时竟不知如何答话,她刚想继续诉说自己的委屈,却被面前的边伯贤打断了。

    “所以我想活着出去,我想跟灿烈一起活着出去,我想跟所有好人阵营的人一起出去。”边伯贤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他努力眨了眨眼想把泪水憋回去,“我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好人相信我,我明明知道了狼人和第三方是谁,可是却要求着你们相信我,凭什么我最努力地找狼找第三方却还是要被同阵营的人踩呢?你们知道吗——”边伯贤说道,“徐余浩和周璐璐是情侣牌,凌空是那个证婚人,陈玉瑶则是最后的单身狼……”

    “你胡说!!!!”陈玉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叫,她哭得几乎晕厥过去,冲过来就想扇边伯贤巴掌,“我才不是狼人!!”

    “哭得大声就可以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吗?”边伯贤的眼泪突然开始沿着脸颊滑落,他用力接住了陈玉瑶的手,手指则灵巧地把她袖口的扣子给拔了下来,“我不委屈吗?我凭什么被你们冤枉?凭什么你拿着一张狼人牌却可以心安理得地诬陷别人?凭什么徐余浩是第三方却可以污蔑我是第三方?”边伯贤指了指朴灿烈,“凭什么灿烈一张守卫牌要被你们说成是狼人?”

    “贴脸可就没意思了。”徐余浩冷笑道,“能不能要点脸?”

    “你有没有点人性?”朴灿烈冲上前去,提起徐余浩的领子,“到目前为止你做了什么?对每个人冷嘲热讽侮辱谩骂?该处决别人时就在旁边冷眼旁观,你他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他用力一松手徐余浩就被甩出一段距离,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就连一开始看见自己同班同学死了你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就你这种没有人性的行为,怎么可能是一张好人牌?只不过是想快点屠城好顺利出去罢了。”

    “所以你们三个现在是要和我们完全对立了?”周璐璐扶了扶眼镜,看向了金俊勉,“阵营拉得那么明显不怕暴露吗?”

    金俊勉不作答,只是笑笑。

    “不管怎么说——”徐余浩突然向边伯贤走近,直到两人并排比肩的距离,在他耳边低语道,“跟你下个战书吧,有种今晚别刀我,看看明天投票,究竟是你死——”他轻蔑地跟边伯贤对视了一下,“还是我亡——”

     

    “哟——这个小新娘的演技不错啊——”屏幕前的一个老板夸赞道,“明明自己就是幕后主使,居然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这眼泪流得也够自然。”老板情不自禁地看向了一旁的男人,“早知道我就跟金老弟押一样的选手了,现在看来,第三方很有可能获胜啊。”

    “加注,两千万。”被唤作金老弟的男人又甩出了两个筹码,他朝一旁的老板望了一眼,带着不知是还是戏弄还是惋惜的微笑,手指依然在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可惜比赛开始之后就不能改注了,看来这次,只有我一个人赌对了。”

    “真是失策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叹息道,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小金总弄来的选手真是很不错啊,下次得跟着小金总下注才行。”

     

    “今晚怎么办?”金俊勉有些无奈地靠在门板上看着眼前的两人,边伯贤进房前还是哭哭啼啼的,门关上一刹那就立马停止了流泪,表情也严肃起来,随手抹了抹脸便开始思考对策。

    “今晚这一刀,要落谁?”朴灿烈也恢复了冷静,“不能动李潇扬和廖延岩,他们俩比较相信我们,杀徐余浩和周璐璐也费劲,因为他们必须双死才能证明他们是情侣,凌空被说成了是证婚人,现在陈玉瑶又被我们污成了狼,感觉谁都杀不了啊。”朴灿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们好像把自己的退路给堵死了。”

    “要不你们杀一个,我毒一个,营造出徐余浩和周璐璐双死的假象?”金俊勉提议道。

    “那样的话如果死法不统一就会暴露了,何况如果按照我们建立的逻辑,身为狼人的陈玉瑶不可能晚上不杀人,这样的话只死两个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边伯贤答道。

    “话说俊勉哥,你的毒想撒在谁头上?”朴灿烈话锋一转,问道。

    “猎人。”金俊勉没有犹豫地说道,“绝对不能让猎人开那一枪。”

     

     

     

     

     

     

    十二

    天色渐暗,边伯贤偷偷摸摸从房间里出来,想去餐厅里拿点吃的。白天时两方人马对立成这样,任谁都不想和闹得不可开交的人单独见面了。

    结果运气十分点背,没走几步就见到了从房里挪出来的陈玉瑶,二人皆是一愣,边伯贤便赶忙低头想快步走过。谁知陈玉瑶竟直接大步走了上来,一巴掌不由分说地就盖到了边伯贤脸上。

    “啪——”的一声,边伯贤直接呆住了。

    “贱人!”陈玉瑶唾骂道。

    “蠢人。”反应过来的边伯贤立马轻蔑地回应道,扯起了一丝讥讽的微笑,“不对,应该是蠢狼才对。”

    “你——”陈玉瑶被气得龇牙咧嘴的,抬手又想再来一巴掌,但这回被边伯贤轻而易举地抓住了。

    “可别太暴躁了。”边伯贤笑嘻嘻地答道,凑到陈玉瑶耳边用阴沉的语气嘲讽道,“明天早上,你可不一定能像这样活蹦乱跳了。”

     

    “潇扬你听好了,我再跟你讲一遍全场人的身份。”周璐璐敲开了李潇扬的房门,有些头疼地努力想说服她,“徐余浩是预言家,我是好人,你也是,朴灿烈是狼人,他和鬼魂新娘边伯贤是情侣,证婚人是金俊勉,剩下的都是好人。”

    “可是俊勉说他是女巫啊!”李潇扬显然不太接受这种说法,“我不觉得他在骗我。”

    “他是女巫和他是证婚人并不矛盾不是吗?”周璐璐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她有些用力地抓住了李潇扬的手,“即使他是神牌,从他被情侣选为证婚人的那一刻就背叛我们好人阵营了不是吗!”

    “可我觉得他的发言没有问题……”李潇扬还是有些小声地反驳道,“倒是徐余浩杀心太重了啊!”

    “那是他求胜心切!可是他绝对是个好人!”周璐璐乘胜追击道,她双手搭上了李潇扬的肩膀,“潇扬你冷静想想,前两轮你不是都一直跟着徐余浩想要把刘子歌投出去的吗?为什么金俊勉一认女巫你就完全站边他们第三方了呢?”

    “我……”李潇扬欲言又止地低下了头。

    “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小游戏,这关乎我们每个人的性命。”周璐璐突然严肃起来,“那些人你也都看到了,都死了,如果你再这么感情用事的话,不只你,我们所有好人都得死。”

    “那你又是为什么肯定徐余浩是好人的?”李潇扬反问道。

    “我认认真真地盘了逻辑,他要是第三方他没必要那么张扬,何况我跟他不是情侣,我是一张单身神牌。”周璐璐特地强调道,“再说了,金俊勉应该的确是女巫没错,可他要是心里没鬼的话,他早会在平票那天就开毒把刘子歌或者徐余浩毒掉了不是吗?”她直视李潇扬双眼道,“我们认识他那么久了,都知道他是一个很果断的人对吧?他有什么理由把毒药憋那么久?”

    李潇扬沉默了,双手用力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了,你让我再好好想想吧。”她带着一丝无奈望向了周璐璐,将她请出了房间,“想想我到底该相信谁。”

    周璐璐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沉重地叹了口气,步伐僵硬地离开了,可她却忽视了身后那道一直盯着她的目光,以及那人嘴角泛起的微笑。

    送走周璐璐没多久,门外便再度传来了敲门声,正当李潇扬开门以为是周璐璐又回来还想继续说服她时,却发现金俊勉站在门外。

    “俊勉你……怎么……”李潇扬一下子结巴了,这时金俊勉挤进了她的房间,用后背顶上了房门,礼貌地笑了笑,“想跟你好好聊聊。”

     

    夜已深,走廊尽头的两间房门同时打开,朴灿烈边伯贤面对面走了出来。边伯贤忍不住朝朴灿烈笑了笑,冲过去用双手挂住了他的脖子,忍不住朝他脸上亲了一口,“第四晚了,我终于可以出来了。”

    朴灿烈本来还在烦恼今晚该如何下手,看到边伯贤灿烂的笑容之后顿时感觉心都化了。两人在月光之下拥抱了好一会,才想起去厨房拿凶器。

    “今天我动手就好,灿烈你在外面等着。”边伯贤左挑右挑拿起了那把西瓜刀,在手里把玩了一会之后便起身向走廊走去。

    “唉为什么?”朴灿烈看着边伯贤那气势冲冲的步伐连忙紧跟了上去,边伯贤则是对他做了个勾手指的动作,一脸神秘地向他讲解起计划来。

    “我算了算,今晚只能落刀凌空,然后嫁祸成狼人陈玉瑶刀掉了证婚人凌空。而且我们要把现场布置成像是女生犯案的样子,势必要让凌空反抗以让系统来制服他。”

    “所以要让我们的攻击看起来很弱势,然后让系统启动凌空脖子上的机关?”朴灿烈恍然大悟道。

    “Bingo~”边伯贤打了个响指。

    当边伯贤一脚踹开凌空的房门时,凌空正坐在床上,看到边伯贤手中锋利的西瓜刀时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自嘲地笑了笑,“你真是那个新娘?”

    “你投了我那么多轮的票,不是早就应该认定了吗?”边伯贤反问道,“可惜啊,今天你们差一点就可以赢了。”

    凌空突然沉默了,就这样死死地盯着边伯贤,然后慢慢走下了床,正当边伯贤想抬起刀继续向他走去时,他却突然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震天响的笑声把门外的朴灿烈吓了一跳,他探头一望发现两人仍在对峙着,只不过凌空在发现边伯贤有些畏缩的脚步之后,他立马冲了上前提起了边伯贤的领子。

    “我真没想到你能够为了赢无耻到这种地步!”凌空脸上还挂着失控的笑容,嘴里却是怨恨的咒骂,“今天白天你是怎么有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出来的啊!明明坏事都是你干的!人都是你们杀的!”

    “我只是想活下去有错吗!”边伯贤不甘示弱地回击道,“既然上天给了我一张新娘牌我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你如果在我这个位置你也会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望着凌空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边伯贤选择继续激怒道,“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这么倒霉被分配到了一张单身平民牌吧!”

    “你他妈!”凌空果然血气上涌,想都没想抬起一拳就招呼到了边伯贤脸上,边伯贤眼疾手快地提臂一挡,顺势倒在了床上。正当凌空想扑过去再来一拳时,便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从脖子上传来,机关上的针刺扎入了他的皮肤,虽不到取他性命的地步,那疼痛却足以让他动弹不得。

    边伯贤知道计划终于成功,立马弹起对准凌空的腹部连刺三刀,直到对方喷出一口鲜血才罢休。鲜血溅了边伯贤一脸,可他没空去理,连忙把凌空死不瞑目的尸体摆好,将早上偷来的陈玉瑶的袖扣塞到了凌空右手里。

    朴灿烈见状也进到了房间,踢翻了里面的一些物品,营造出两人激烈格斗过的假象,同时把桌面上一张白纸卷成筒状塞入了凌空左手。

    “你说我们……”在确认现场没有问题之后,边伯贤突然呆呆地望向了窗外的月亮,“出去以后会遭报应吗?”

    朴灿烈停顿了两秒,看到边伯贤复杂的表情后有说不出的心疼,他走过去默默抱住了他,“不会的,就如你所说,我们都是被逼无奈而已,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活下去。”

     

    第二天一早周璐璐便发现了凌空的尸体,随后李潇扬和陈玉瑶的尖叫又把其他人都引了过来。徐余浩就差鼓掌欢呼庆祝自己的胜利了,他一脸鄙视地看着朴灿烈边伯贤,“你们杀了凌空?凌空可是我们团队的人,刀他就等于你们自认匪了。”

    朴灿烈盯着徐余浩,不屑地笑了笑。这时金俊勉似乎发现了尸体的异常,走上前去打量凌空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他手里紧攥的东西,“你们看,他左手拿着什么?”

    廖延岩有些好奇地走了过来,却发现摊开来的是一张白纸。这时李潇扬也凑了上来,有些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尸体的另一只手,“右……右手是不是也握着什么东西?”

    周璐璐闻言掰开了凌空有些僵硬的右手,发现里面是一粒小巧的扣子。她拿起扣子放在空中细细打量,这时一旁的陈玉瑶脸色立马变了。

    “你的袖子上,好像少了一颗袖子对吧?”边伯贤问道,一把抓起陈玉瑶的右手,“仔细一看,那粒袖子跟你的一模一样啊。”

     

     

     

     

     




  • 十三

    “仔细一看还真是啊。”金俊勉帮腔道,他将周璐璐的手移到陈玉瑶的袖口旁边,“这颗扣子就是从你这掉下来的吧?”

    “不!不是!”陈玉瑶慌了,她神情紧张地想要解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杀人!”

    “你的扣子被凌空抓在手中,看样子应该是你要杀他时他做了很大的反抗,所以扯下来了袖扣。”朴灿烈一本正经地分析道,环顾了一下房间周围,“看这架势,当时应该有过激烈的斗争,所以房间里的东西全乱了。”

    “而且凌空脖子上的机关启动了,证明他应该是反抗过了。”廖延岩也相信了其他几人的说辞,转过头有点震惊地看着陈玉瑶,“没想到你居然……”

    “你们无不无聊?”徐余浩不耐烦地反驳道,“这所谓的现场都是能被布置出来的,看来你们几个为了嫁祸给陈玉瑶还费了不少心思啊。”他朝着边伯贤翻了个白眼,“凌空左手握着个无意义的东西就足以证明这是个精心策划过的谋杀吧。”

    “铁证如山你都可以睁眼说瞎话。”边伯贤一把甩开了陈玉瑶的手,后者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照理说这头狼杀了你们的证婚人,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呢?”

    “我没杀人!”陈玉瑶喊道,她爬起来向着周璐璐求救道,“我真的没杀人!我就是一个村民!我真的不是狼人!请你相信我啊!”

    周璐璐刚想回答,这时指针指向了九点,小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请所有玩家到圆桌前集中。

     

    *昨天晚上凌空玩家死亡,警长请决定警左警右开始发言。

    陈玉瑶着急地想解释,直接开口,“你们听我说,我真的不是狼人,我就是一张村民牌,我昨晚一直待在房间里哪都没去,我没杀凌空。”她缓了一口气,“至于那粒扣子,我也不知道会出现在那里,我估计是边伯贤偷的。”她瞪了一眼边伯贤,眼里充满着仇恨,“他就是想要嫁祸给我!大家千万不要中他的计啊!而且你们想想,如果我是狼人的话我根本不会去杀凌空啊,我肯定去杀情侣,这样不仅能够一尸两命,还能够除掉第三方这个后患不是吗?”陈玉瑶朝着众人反问道,“而且我更不会杀杨笑!他一个守卫是无条件相信我的,我为何不好好利用反而要把他杀掉?所以我真的不是狼啊!”

    “我再说一次,我才是守卫。”朴灿烈的声音有些疲惫,“我第一晚没有守人,因为我觉得女巫大概率会开解药,第二晚守了我自己,第三晚守了伯贤,昨晚的守人信息不能告诉你们,因为要跟狼人和第三方博心态。”他一气呵成地报了夜晚的信息,“第一晚是平安夜,第二晚杨笑死亡,第三晚平安夜,昨晚凌空死亡,看见没有,狼人砍了伯贤两刀都没砍死,你们到底是对伯贤有多大的仇恨?”朴灿烈有点气愤地反问道,“夜晚杀他就算了,白天还想拼命污蔑他企图把他扛推在台面上,太过分了吧?”他看向了一旁的陈玉瑶,“你杀杨笑就是因为你想让他一个尸体穿守卫衣服把守卫扛推出去,顺便还可以洗清一下自身的嫌疑,可惜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什么?那扣子难不成是自己飞过去的?还说伯贤偷你扣子,他跟你讲话时大家都在场吧,他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偷你扣子?说谎也得打草稿吧。”对上陈玉瑶愤恨的眼神,朴灿烈丝毫没有退缩,“现在局势很简单,今天把陈玉瑶最后一个狼出了,晚上女巫撒毒情侣,游戏结束,我们好人获得胜利。”

    “陈玉瑶,你那么坚持说杨笑是守卫,那你知道他的守人信息吗?”廖延岩有了点动摇,“你还有插话的机会,你要是知道的话麻烦说出来吧。”

    “我替她回答吧,杨笑第一晚自守,第二晚守了陈玉瑶,因为新手守卫都会这样玩。”徐余浩说道,“我现在来跟你们好好解释一次,这一局要是再投不出去边伯贤那我们就彻底输了。”他直直地盯着廖延岩和李潇扬,“首先,我猜测狼人前两晚都刀了杨笑,因为第一晚没刀死,而其中有狼人知道女巫没开解药的信息,从而可以判定杨笑是守卫,第一晚选择了自守,这个狼,就是朴灿烈。”徐余浩狠狠地指了一下朴灿烈,“同时,边伯贤绝不可能是什么第一晚的银水,这是女巫瞎报的,也就证明这个女巫心怀不轨,是个第三方。”徐余浩又指向了金俊勉,后者只是淡定一笑,“你们想想,这个女巫拿着毒威胁多久了,为什么一直不洒毒?他认为我和周璐璐是情侣,为什么昨晚不毒掉我们其中一方?很简单,因为他知道我们两个并没有连在一起,不可能造成双死,要是开毒了他们的谎言不攻自破。”徐余浩铿锵有力地说道,“朴灿烈报的信息明显是假的,狼人要是真想杀边伯贤,绝对连砍两刀把他砍死,不可能隔一天杀一次,所以朴灿烈就是一个把自己狼队友都卖光之后悍跳守卫的狼。而且昨晚死的是凌空,凌空是一张被边伯贤团队打成证婚人的牌,陈玉瑶要真是狼的话会那么傻去刀他?为什么不去刀神牌或者情侣呢?所以这种猜想是不可能成立的。”他再次强调道,“廖延岩和李潇扬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两个跟我们一起投边伯贤,或者你们弃票都好,游戏立马结束,因为已经没有单身狼了,只剩第三方。边伯贤一出局,朴灿烈就会殉情,金俊勉你就交牌吧。”徐余浩大爷般地靠上了椅子,“就算你可以刀人毒人,你也不够轮次屠城了。”

    “瞧你这高兴的,真以为自己能屠城了?”边伯贤不屑地反问道,用手狠狠地在徐余浩面前拍了拍,“不是说自己是预言家吗?请问你的验人去哪了?光顾着洗脑连装预言家都忘了?”他不留余力地嘲讽道,看到徐余浩有些懊恼的表情后更是得意,“还问女巫为什么不开毒,因为女巫想最大限度地利用那瓶毒药,先将狼人全部推出去之后再毒死第三方啊。万一先开毒毒死了情侣,情侣里面有个神,是不是帮助狼队屠边了?”边伯贤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现在知道信息了,这场游戏没有预言家,徐余浩就是个鬼魂新娘悍跳预言家,至于他的情侣周璐璐,是一张猎人牌。”对上周璐璐有些惊慌的目光,边伯贤笑道,“你不用紧张,在场这么多人只有你能拿得起一张枪牌了,而且也能解释你为什么上警了。你一个闭眼神也没有游戏经验为什么对警徽那么渴望呢?因为你被连成情侣了啊,你需要一个归票位来操纵票型。何况你们想想——”边伯贤故作神秘地说道,“周璐璐第一次归票徐余浩和刘子歌pk时,本来说相信刘子歌要投徐余浩的,结果投票时就变成弃票了,然后就开始一路站边徐余浩了,这就是典型的发言和票型不符啊。一开始只是假装营造对立面来掩饰情侣关系,到后面就原形毕露了。”

    “我听你们俩发言。”李潇扬看向了金俊勉和周璐璐。

    “先跟所有好人说声对不起,前面我撒了个小谎,我之前说我是盗贼牌埋了平民牌拿了女巫牌,实际上我是一张盗贼牌挑选了女巫牌埋了预言家牌,所以这场游戏是没有预言家的。之所以现在才说实话是为了避免给狼人信息,他们要是知道只有三个神的话绝对会更快去刀神,那对我们好人是不利的。”金俊勉严肃地陈述道,“所以当两个人出来跳预言家时,他们俩已经被我判了死刑了。”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徐余浩,“至于我为什么还没开毒,伯贤已经替我解释过了,我想把最后一头狼陈玉瑶推出去之后再撒毒情侣,这是最快结束游戏的方法。”金俊勉环视了一周,“现在八个人,剩下我和灿烈两张神牌,伯贤,潇扬和延岩三张民牌,陈玉瑶一张狼牌,徐余浩一张新娘牌以及周璐璐一张情侣猎人牌。有狼肯定先出狼,今天把陈玉瑶投出去,晚上我解决情侣。”金俊勉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要相信警长说的任何话,她在链子里面,是好人团队的敌人。”

     

     

     

     

     

     

    十四

    周璐璐神情严肃,眉头紧锁,金俊勉结束发言后好一会她才开始反驳,“我之所以会相信徐余浩,是因为他说的每一条逻辑都是正的,很难反驳,而且他从游戏一开始就毫无保留。反观边伯贤,一开始装不会玩的是你吧?后来发现情况不对又想来带节奏的也是你吧?你嘴上说的想帮好人赢得游戏,但实际上呢?有做过一件好事吗?”周璐璐质问道,随后真诚地看向李潇扬和廖延岩,“徐余浩说得不错,你们俩可以弃票,我们三点五票对三票就可以把边伯贤投出去,到时一尸两命就可以证明他是情侣了。我希望你们再好好想想,毕竟这一票投错我们所有好人都得死。”因为过于着急,周璐璐想说得太多反而有点慌乱,把时间都花在了和李潇扬以及廖延岩的对话上。

    朴灿烈仔细听着她的发言,看了看那两人的表情,觉得他们能赢的几率很大。周璐璐有点激动,反而倒像在拉票的狼人。

    李潇扬显然有点不知所措,她数次想避开周璐璐炽热的眼神却有点内疚。徐余浩则一脸烦躁,他觉得周璐璐错失了一个巨大的机会。

    “所以,我归票边伯贤。”周璐璐总结道。

    *警长归票边伯贤,所有玩家请投票。

    3——

    2——

    1——

    金俊勉赶忙伸手在李潇扬面前甩了甩,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眼神里写满了期许,对方则是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在倒计时结束后,所有人指向了最终对象,朴灿烈边伯贤金俊勉李潇扬投给了陈玉瑶,周璐璐徐余浩陈玉瑶投给了边伯贤,廖延岩则选择了弃票。

    *陈玉瑶四票出局,剩余玩家请在五分钟之内处决她,否则全员处死。

    “你个臭biao子在干什么!!”徐余浩终于忍不住对着李潇扬臭骂出声,“你为什么要投票!为什么要投票!!现在他们赢了!!我们都得死!都得死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跟你这种废物一起去死!”

    “我……我……”李潇扬不敢说话,吓得战战兢兢的,她想看向金俊勉寻求帮助,却发现对方已经离开圆桌准备去电视柜那里拿匕首了。

    周璐璐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她气得双肩发抖,抓着李潇扬想咒骂什么却知道都已经是徒劳无功了。

    陈玉瑶则彻底崩溃了,她眼眶发红,眼睛里的怒火像要杀死李潇扬般,而她对面的边伯贤却忍不住地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就在金俊勉快走到电视柜前时,徐余浩却突然冲了过去,快速掳走了里面的两把匕首,冲着陈玉瑶喊道,“你快逃!!”

    见陈玉瑶还在犹豫,徐余浩又接着喊道,“你他妈想让这些混蛋赢吗?他们想弄死我们!没门!他们自己也别想活!你快点躲起来!大不了熬到五分钟大家一起死!”

    “你他妈!”边伯贤一听就急了,想要冲过去阻拦,没想到徐余浩直接举起两把匕首直冲冲地对着他们,“都别过来!过来老子就捅死你!”

    陈玉瑶抓住机会,立马冲出了客厅逃窜,朴灿烈刚想追过去,却被廖延岩拦住了。

    “既然都要死,那大家一起死好了。”周璐璐明白了徐余浩的意思,冷笑出声,她走到金俊勉面前,挑衅地说道,“你不是觉得自己能出去吗证婚人?不是为了赢不惜利用潇扬,欺骗潇扬吗?现在一起死感觉怎么样?功亏一篑的感觉怎么样?”

    金俊勉不答话,避开了眼神接触。

    “让开。”朴灿烈的声音很低沉,他朝着廖延岩警告道,和一旁的边伯贤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立马冲了过来,一个飞扑撂倒了廖延岩。

    “灿烈你去解决她!勒死或是扔到窗外面都好!”边伯贤一边轻松地锁住了廖延岩,一边朝着已经开始飞奔的朴灿烈大喊道,“这些人我来搞定!”

    “臭小子!!”徐余浩彻底失心疯了,即将要失去一切的愤怒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提着匕首就想朝朴灿烈追去,却被金俊勉从身后揪住了领子。

    “滚开!”徐余浩拿着匕首就想捅,却被脖子机关上传来的电击给放倒了身子。金俊勉趁机夺过他的两把刀,踢了一把给边伯贤。

    “别闹了你们。”金俊勉漫不经心地开口,眼神四处打量,守在了客厅出口那,“都这一步了,何必做这些无畏的努力呢?”

    “啊——”李潇扬刚想哭出声时就被周璐璐揪着头发往金俊勉那边拉去,“那你捅她啊!捅她啊!”发现金俊勉眼神有一丝躲闪时,周璐璐更加得意,“我们捅不了你们!你们也捅不了我们!不然你也得被电!”

    “把路让开!”发现了这一点的徐余浩又挣扎着爬了起来,他面目狰狞地朝金俊勉移动过去,“给我滚开!”

    “别碍事!”边伯贤冲过去一个过肩摔撩翻了徐余浩,回头看了眼倒计时,发现只剩三分钟了,“俊勉哥你快去帮灿烈!我拦住他们就行!”

    金俊勉拿着匕首转头就跑,把两个女生远远地甩在身后。这时徐余浩挣扎地往边伯贤肚子上打了一拳,却被对方一拳招呼到脸上,同时更狠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输了,认命吧。”边伯贤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无比残忍,“败者就是败者,别想着拉我下水了,既然输了就乖乖去死吧。”

    “我不会输!不会输!这辈子我就没输过!”徐余浩丧心病狂地大喊,眼球暴突,“时间过去一半了你们来不及的!一起下地狱吧!”

     

    “你别躲了,出来吧。”朴灿烈站在杨笑房间里的浴室门口,看着里面拼命堵住门的人影说道,“别挣扎了。”

    “滚开啊!别过来!你去死啊!你杀了杨笑抢了他的身份现在还想来杀我!你个魔鬼!魔鬼!”陈玉瑶边哭边喊道,“我不会让你赢得游戏的!大家一起死!”

    “三个人生还总比无人生还强吧。”朴灿烈淡淡地答道,同时后退身子准备冲刺,“对不起啦。”

    门撞开的那一刻陈玉瑶也躲开了,她抄起花洒调到最高温就往朴灿烈脸上甩去,同时猛踹朴灿烈腿上的伤口,趁着朴灿烈还倒在地上时往外跑出去。

    结果还没跑到门口时就被金俊勉拦住了,知道时间所剩无几,金俊勉举起匕首就想捅,可与陈玉瑶眼神交汇那一刻却有点动摇。毕竟第一次拿起凶器亲自上阵,眼前这个无辜女孩愤怒又夹杂着绝望的眼神震撼了他。他瞬间想起了一直被他骗得团团转的李潇扬,要不是利用了那个女生一直以来对他明显的爱意,现在死的就是他们第三方阵营了。

    一瞬间的走神让金俊勉刺歪了,但另一只手还是拦住了想逃跑的陈玉瑶。这时朴灿烈也冲了出来,一番观察之后他走过去将陈玉瑶拉往窗台。

    “你们放手!”陈玉瑶开始疯狂挣扎,尖叫声刺痛了两个人的耳膜,然而她根本不可能挣脱开两个男人的禁锢。“救命啊!你们快来!快过来!没多少时间了!再坚持一会他们也得死!快过来救我啊!”

    “我不会死,我要出去,我好不容易坚持下来我才不会死!”朴灿烈一边开窗一边说道,语气有些哽咽,“我做了那么多恶心事就是为了离开!我才不要功亏一篑,我要和伯贤一起出去”

    “再见了,小妹妹。”金俊勉笑道。

    周璐璐已经冲到了门口,然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玉瑶被扔出了窗外,伴随着凄惨的尖叫和大声的嚎哭。

    “结束了。”边伯贤看了眼屏幕上停止在13秒的倒计时,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睛扫了扫跪在地上放空的廖延岩和在墙角放声大哭的李潇扬,最后盯回了正下方的徐余浩,嘴角再次勾起了笑容,“彻底结束了。”

     

     

     

     

     

     

     

    十五

    陈玉瑶被丢到了窗外的草地上,身体离开屋子的瞬间,脖子上的机关便启动了。鲜血溅了一墙壁,染红了她身下的草地。陈玉瑶死不瞑目地盯着天空,双手仍然保持着握拳的姿势。

    周璐璐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背靠着房门,她所有的悲伤和愤怒全部化作成一声哀嚎,将头埋进双腿里痛哭。

    金俊勉不想面对周璐璐,从她腿上跨了出去逃离了这个房间,朴灿烈则是止不住得兴奋,迫不及待地冲出去和边伯贤汇合。

    徐余浩绝望了,他将客厅内部一切能杂碎的东西全部砸了个遍,蹂躏着自己的头发怒吼着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李潇扬依然缩在角落哭着,失去了一切寄托。

    从理论上来说,游戏已经结束了,但是屏幕那方的人似乎还在等着什么好戏,想要继续欣赏丧家之犬的丑态。

    “这次真是输得不甘心。”一个戴着墨镜的老总将自己面前的筹码粗暴地推向了对面,“小金总你该不会操纵了局吧?”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只是对其中一些选手比较了解罢了。”被唤为小金总的男人毫不客气地收下了筹码,“何况比赛开始前我可是好心提醒过各位,让你们跟着我下注,你们不愿意罢了。”

    “总之小金总这一轮可是赚得衣钵满盆咯。”抽烟的女人语气有些酸酸的,“看来金氏马上就要重振了。”

     

    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周璐璐一脸惊讶地打开了房门,发现徐余浩正焦急地站在门外,眼里布满血丝。他迫不及待地掏出了口袋里的安眠药,“我在厨房里找到的,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周璐璐按捺住了内心的激动,冷静地瞧了一眼门外,确认没有人之后示意徐余浩继续。

    “我刚刚已经趁着边伯贤和朴灿烈不在房里时放进他们杯子里了,现在估计已经喝下去了。”徐余浩压低声音解释道,“金俊勉一直待在房里,你和李潇扬去解决他。”徐余浩直接进到了周璐璐房里,“记住,只要我们能闷掉一瓶毒或者一刀,我们就能赢,他们睡过行动时间我们就赢了知道吗?”

    周璐璐仔细打量了那瓶药,确认了保质期后握紧了它,“我知道怎么做了。”

     

    李潇扬敲开了金俊勉的房门,示意他借一步说话,金俊勉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但还是跟了出去。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李潇扬在前面低头走着,声音很清冷,“像是道歉或者是解释什么的,一句也没有吗?”

    “你想听什么呢?”金俊勉好脾气地反问道,“事到如今,说更多的,只会让你更难过罢了吧。”

    “所以——”李潇扬在大门门口站定,“你一直知道我喜欢你吧?你在骗我的时候有没有一丝心软呢?”她突然转过身来,一步步地逼近金俊勉,“有没有一丝丝内疚呢?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活该被你利用致死的傻子呢?”

    “我要说其实我很难过,我都是迫不得已的,你会相信吗?或者说你愿意相信,会很开心?”金俊勉的脸色看不出表情,“来到这里之后,大家做的事都是迫不得已,都想活下去而已,卑鄙也好,肮脏也罢,都是被逼的,因为都想活下去。”金俊勉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我确实很无耻,利用你的感情欺骗你。”他向前走近李潇扬,深深地鞠了一躬,“真的很对不起,我利用了你,是你的那一票救了我们整个第三方,我的命是你给的。”

    李潇扬一下子愣住了,她也没想到会得到金俊勉这么真诚地道歉,一时也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双眼里又聚集起了泪水。

    “所以——”金俊勉慢慢直起了身子,他给李潇扬整理了一下衣领,趁对方不注意时往对方口袋里塞了一个小玩意。再次直视李潇扬眼睛时,他的眼神很是坚定,“永别了。”

     

    “我们来这都几天了啊?回家会不会被家长骂死啊?”边伯贤直视着夜景向一旁的朴灿烈发问道,他的声音有点蔫蔫的,天台的冷风也没办法使他清醒,“回去之后该怎么交代啊?”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呗,难不成还能承认吗?”朴灿烈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边伯贤的脑袋,“实在不行我们就申请转学或者休学换个环境,眼不见为净。”

    “他们也很可怜啊,那些死掉的人。”游戏快要结束的平静使边伯贤一下子多愁善感起来,让他不禁同情起死掉的同学。之前的紧张让他脑海里只有活下去一个想法,现在马上就要赢了反而有些不习惯。那些人也没做错任何事,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游戏死掉了,还基本上都是死在他和灿烈手里。人在高度紧张的死亡边缘只能考虑自己的死活,一旦确定了存活的可能,就会生出许许多多的同情心来。

    不过边伯贤也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这只是他为了活下去必须要有的努力罢了。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嘛,徐余浩不也一直想着要弄死自己嘛。要是别人也抽到了新娘加狼人的组合,自己说不定早就成为刀下亡魂了。

    “这几天真是惊险,第一天到这时我都吓死了。”朴灿烈自顾自地说道,“尤其是还抽到了狼人牌,我当时就后悔怎么平时没多跟你和钟大学学,这会要实战了什么都不懂。”朴灿烈瞥了一眼旁边的边伯贤,发现对方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便索性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舒服点,“好在啊他们也不太会玩,总算是熬过来了。每天晚上我都在房间里点人头,计算着什么时候敌人才能少于三个……”

    渐渐的,边伯贤均匀的呼吸声传入了朴灿烈的耳朵里,朴灿烈也不自觉放低了音量,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也感到不可抗拒的困意袭来,脑袋越来越沉重。他刚想扶着边伯贤一起回房,结果一起身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慢慢合上了双眼。

     

     

     

     

     




  • 十六

    不知过了多久,边伯贤是被刺骨的寒风吹醒的,睁眼望到有些异样的景色,他只觉得脑袋又晕又痛,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惯性地抬起手腕去看时间,当他发现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两点五十时,他瞬间就清醒了。

    “灿烈你快醒醒!!”他粗暴地摇了摇一旁还躺在地上的朴灿烈,“醒醒!!只剩不到十分钟了!”边伯贤又急又怕,功亏一篑的恐惧占据了他的脑海,他声音都沙哑了,“快没时间了!”

    朴灿烈被边伯贤粗暴的摇晃给惊醒了,意识还未完全恢复清明时便听见边伯贤异常着急的声音,“快三点了!要没时间了!”

    “什么!?”朴灿烈瞬间从地上跳起,两人跌跌撞撞地一起冲下了天台,“怎么回事?”朴灿烈一边冲进厨房寻找凶器一边语无伦次地问道,“我们怎么会在天台睡着了!”

    “我估计是徐余浩他们还不肯放弃。”边伯贤接过了朴灿烈递过来的西瓜刀,两人开始往房间那边跑,“他们肯定偷偷给我们放了安眠药,所以我们才会直接就睡着了,只要今晚没死两个人我们还是会被投出去的!”

    “那俊勉哥会不会也……”

    “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祈祷他已经撒毒了。”两人已经来到了走廊,望着朴灿烈想走向徐余浩房间的步伐,边伯贤赶紧拽住了他,“别砍他。”他低着嗓子说道,“他既然还敢对我们耍阴招,我就要让他活到明早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惨败的。”

    两人在两点五十七分时踹开了廖延岩的房门,后者正焦虑地抱腿坐在床头,祈祷着时针快点指向三点。看到朴灿烈边伯贤破门而入时,廖延岩先是吓得尖叫出声,随即便恢复了麻木状态。

    “没想到你们还是来了,徐余浩那家伙的计划……”廖延岩刚想开口自嘲,边伯贤就已经提刀冲了上来,捂住他嘴巴的同时一刀捅入了他的胸口。廖延岩痛得开始手脚并用奋力挣扎,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痛苦呜咽,他在临死前才发现眼前杀红了眼的边伯贤根本没心思听他说了什么,甚至连看都没看他,眼睛一直盯着一旁墙上的挂钟,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阻挡他获得胜利的蝼蚁罢了。

    太悲哀了,这样毫无尊严地死去,廖延岩在闭眼最后一刻想到,从头至尾,他的性命始终被捏在别人的手里,从未尝试过自己分析谁是同伴谁是敌人,最终落得了惨死的下场。

    廖延岩还是在三点前断气了,朴灿烈确认没问题之后拉开了边伯贤,仔细地替他拭去手中沾上的血污。他们已经不在乎手上有多少条人命了,走到这个地步,多死一个少死一个根本毫无分别,他们只求不要功亏一篑,希望能顺顺利利地活着出去。

    “如果俊勉哥真的没有开毒,我们现在还剩六个人,但是他们有警徽……”朴灿烈越思考越担忧,眉头也紧锁起来,“那怕是我们明早会……”

    “倘若真是这样,我们俩就会被投出去。”边伯贤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而且,第三方也赢不了,就算俊勉哥明晚有一刀加一瓶毒可以杀两个,警徽也会一直在他们手里,哪怕最后一对一时他也会被投出去。”

    “不……”朴灿烈忍不住地狠狠地摇着头,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女巫行动的时间是在十二点前,都怪我们太大意了,不然就……”

    “你们在担心什么啊。”金俊勉轻轻软软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我怎么可能没撒毒呢?”他对上两人充满惊喜的眸子,“昨天公投一结束,我就把毒药安置好了,怕的就是他们耍花招。”

    边伯贤已经高兴得快要蹦起来了,从地狱到天堂的喜悦让他无法克制自己激动的表情,他和朴灿烈就差跑过去把金俊勉扔起来庆祝了,将刚刚的惊慌和害怕都抛到了脑后。见两人高兴得不能自已,金俊勉也附和道,“明天一早,估计我们就能结束游戏顺利离开了。”

     

    边伯贤直接跟回了朴灿烈的房间,两人二话没说便一起倒在床上开始翻云覆雨。身上的校服被粗暴地撕扯开随意地丢弃到床下,赤luo的肌肤贴在一起激烈地mo擦着。边伯贤急得不行,两人还wen得难舍难分时,他手就已经伸到一旁的床头柜去摸索润#/滑#/剂了。

    “这么着急干嘛?”朴灿烈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边伯贤软软湿湿的嘴唇,末了还忍不住勾了一下对方的舌尖,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开始自己kuo张的动作,觉得一团yu火直往下shen冲去。

    “太想你了……好想你……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边伯贤睁开了眼睛看着朴灿烈,眸子上已经染上了浓重的yu望和引you的味道,“终于赢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一边说着,边伯贤的右手悄悄攀上朴灿烈的手掌,引导着来到自己的gu 缝,“快进来……”

    屏幕前的老总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发出“嘘”声,有几个还摇摇头感慨起这对小情侣真是精力旺盛,但是也不乏对这幅huo/chun/gong异常有兴趣的人。

    “食色性也嘛。”小金总向旁边几个窃窃私语的人解释道,“现在生命保住了,自然是考虑解决解决最原始的生理需求了。”

    “你对自己的摇钱树倒是挺了解的。”旁边的老总将雪茄掐灭,直接起身离开了观看席,朝后面摆了摆手,“胜负已定,我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钱会准时划到你的账上的,小金总,恭喜啦。”

     

    天亮之后,两个在床上腻腻乎乎的人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澡,轻松的程度仿佛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一样。

    金俊勉也在一大早就醒来,看见了徐余浩冲进廖延岩和周璐璐房间里出来之后绝望的表情。廖延岩的血染红了整个墙壁,胸口上的匕首只剩刀柄露在外面,周璐璐也死在了自己的床上,脸色铁青,死因为一氧化碳中毒。

    五个人还是坐到了那个熟悉的屏幕前,等待最后的审判。

    *昨晚廖延岩玩家和周璐璐玩家死亡,警徽移交至徐余浩玩家。

    *第三阵营剩余玩家人数大于好人阵营玩家人数,故好人阵营失去将第三方公投出局的能力,第三方阵营获胜。

    *失败的阵营方将会被全员处死。

    “你输了。”边伯贤忍不住内心的雀跃,慢慢走到了徐余浩面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那张失去了血色的脸,带着满满的胜利者的傲慢。没想到徐余浩却突然跳起,双手掐住边伯贤的脖子就把他按到了地上,他眼里布满血丝,眼球暴突,咬牙切齿地吐露着恶毒的语句,“谁都别想活!一起下地狱吧!”

    “咳咳咳!”边伯贤躲避不及,只得拼命挣扎着,朴灿烈赶忙冲过去搭救。而这时,徐余浩的动作却突然停下了,他脖子上的机关已经悄无声息地启动,鲜血大量喷溅出来,气管被割裂开来。他无力地松开了禁锢边伯贤脖子的手,身体摇晃了几下,沉沉地砸到了地板上。

    与此同时,李潇扬也以同样的方式倒在了桌子上。

    这时屏幕再次亮起——

    *恭喜三位获得了胜利,你们将一人获得五百万的奖金。

    *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大门“砰”的一声自动打开了,迎接他们的是外面的世界。

     

    在修整了一个月后,边伯贤和朴灿烈还是回到了学校,两人约好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不能让人发现任何异样。做足了心里建设之后,一踏入宿舍,迎接他们的便是舍友金钟大灿烂的笑脸。

    “去哪浪了你们俩?”金钟大一边一巴掌拍到两人肩上,“这么久不见人影?”

    “感染流感了,一不小心传染给灿烈了。”边伯贤僵硬地扯了个谎,使眼色希望朴灿烈能够接过话茬,没想到金钟大却不在意他们俩的答案,自顾自继续说道,“找个时间一起去吃个饭吧,我哥请客。”

    “你哥?为什么?”朴灿烈不明所以。

    “我哥说你们帮了他一个大忙,要好好感谢你们。”金钟大自己也不太清楚,“还说要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呢。”金钟大自己说完都觉得有点肉麻,他也不知道他那忙碌的哥哥为什么要神秘兮兮地见他那两个舍友,他全当是最近家里的企业金氏死而复生了,他哥哥心情好才有空关心他了。

    “好啊好啊,正好见见你那一直吹嘘的哥哥。”边伯贤一口答应下来,心里只惦记着要胡吃海喝一顿,丝毫没发现任何不对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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