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灿白】血色新郎 15(终章)

  • 结局啦结局啦 终于完结了一篇

  • 前面挖的坑我应该都填上了(狗头)

  • 富贵险中求,从此就可以开始幸福的人生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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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五

    灿烈冲过去将痛哭的伯贤抱在怀里,手忙脚乱地想要给予他温暖和安慰。他刚刚已经做了多种坏的打算,有料想到伯贤会被折磨,但真没想到伯贤本人会崩溃成这样。

    大学几年的相处,以及刚刚短短几小时的并肩作战,灿烈始终认为伯贤是个坚强的人,只要有最后一点希望永远都不会放弃。从现场来看,伯贤刚刚绝对是遭遇了什么然后靠自己挣脱开来了,但是肯定受到了不少的刺激。

    灿烈真想抽自己几巴掌,他为什么不能早点找到他?为什么要让伯贤一个人遭受这些?他将过错全部归到了自己身上,完全忘记自己也是一刻不停歇地在找他。

    伯贤还在他怀里泣不成声,肩膀不断颤抖,感受到灿烈温热的怀抱他才逐渐冷静下来。灿烈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结束了,都结束了,我们赢了,不会再有人来杀你了,没事了……”

    慢慢的,伯贤不再大喘气,灿烈的话让他回过神来,噩梦真的结束了,他活下来了,他们赢了,朴家是他们的了。他想抬头看看灿烈的眉眼,却因为刚才发生的事而羞于与他对视。

    灿烈怜惜地轻抚伯贤脸上的伤口,他希望自己能替伯贤承受这些,每一个伤口都像扎在他心上一样痛。当他颤抖的手指摸到伯贤破裂的嘴角时,却被对方一抬手拦住了。

    其实灿烈早就注意到了那刺眼的白色,也闻到了伯贤嘴里的酒味,他大概能猜测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脏……”伯贤支吾地开口,颤巍地站起身来,“我去洗洗……”

    灿烈起身扣住伯贤的手和他十指紧握,直接吻上了他觊觎许久的两片薄唇。伯贤一开始还在挣扎,舌头不断躲避灿烈的攻势,他知道自己嘴巴里还残留着什么,他不想让灿烈也沾染上。然而灿烈灵巧的舌头温柔地刮过了他的上颚,缠绕住他的舌头不让它继续逃,伯贤被吻得逐渐放软了身子,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不再挣扎,任由灿烈在他的口腔里驰骋。

    罢了,灿烈都不介意,他自己也没必要扭捏。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对着彼此喘着粗气,伯贤不再因为窒息缺氧而脸红,脸颊上是带着点害羞的红晕。灿烈为他擦拭了一下血污,给伤口止血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地下室。

    “吴世勋如果顺利的话,现在警察应该快赶到了。”灿烈轻声提醒,“我们要想好之后的口供该如何统一。”

    “伯贤!”朴宥美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下来,她眼噙泪水,紧张地玩弄自己的手指,表情十分纠结犹豫,“你还活着……”

    灿烈见伯贤避开了与对方的眼神接触,知道朴宥美绝对与刚刚的事脱不开关系,正想上去推开她时,却被伯贤制止了。

    伯贤自己走到那本该是自己新娘的女人面前,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自己最后那一身创伤全都拜她所赐,说不怨恨不怪罪都是假的,但现在已经没有发火和报仇的必要了。

    “如果是还想要道歉的话就不必了,我杀了你爸和你哥,我们也算是扯平了。”伯贤平静地开口,杀人对他来说不再是难以启齿的事,朴宥美的眼泪激不起他心里一点波澜。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考虑了好久,但我也怕死啊,要是你活着我们一家都可能会死啊!”朴宥美还在哭,她也是被逼不得已才做出这个决定,家人一直在耳边念叨,提醒他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害了全家。中途朴爷爷朴奶奶又死了,在爸爸和哥哥的怂恿下,在巨大遗产的诱惑下,她去欺骗了伯贤,背叛了一开始想要救走的丈夫。

    “诅咒怎么可能是真的,你们怎么会相信这种鬼话。”伯贤这才想起游戏会开始的契机,即便经历这么多后,他依然认为这才是今晚最大的笑话。看着妻子痛哭流涕的脸,他不禁有些好奇,“你哭什么?害怕我杀了你?还是伤心家人都死光了?”

    “我什么都没了,家人,财产,名誉,地位。”朴宥美绝望地摇了摇头,她不甘地看向伯贤,“还有你,都不再属于我了。”

    没听到伯贤的回答,朴宥美继续开口,“虽然你不会相信,但我对你的爱和歉意都是真心的,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她无助地望向一旁散落在地面的匕首,“你想做什么就动手吧。”

    “好歹夫妻一场,我不会杀你,遗产也会让灿烈给你的。”伯贤终于开口,他慢慢蹲下,眼神都带上了蛊惑,“你能不能念在我们曾经的感情上,再帮我最后一个忙?”

     

    朴丽珠带着两人上了五楼阳台,三人看到远处的公路上逐渐亮起了警车的光。偌大的宅子里已经不剩几个活着的朴家人,他们是这场游戏的最后胜者。

    “伯贤,你先下去,我们一会见。”灿烈望着那逐渐亮起的天色,脑海中已经在畅想以后生活的场景,为了不让警察有所怀疑,他决定让两人分开被发现。

    “一会见。”伯贤被风吹得有点冷,他裹紧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带着开心的笑容。

    “我说灿烈哥哥,你该不会真打算明媒正娶那个男人吧,让他做你的朴夫人?”朴丽珠嘲笑地问道,“你还真不怕祖宗的诅咒了?”

    灿烈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那你之后的打算是什么?打算怎么接管朴氏?”朴丽珠接着问道。

    灿烈依然没回答,他面无表情地一抬手,将朴丽珠从五楼推了下去。

     

    伯贤慢腾腾地挪到了别墅正门,此时警车和救护车已经开进了院子里,在他踏出门口的那一刻,便看到了许多警察和护士朝他冲来。

    有人给他披上了毛毯,有人冲了进去寻找其他的伤者,还有人给他抬来了担架但被伯贤拒绝了。眼里看到的都是虚无,耳边听到的也都被无视,伯贤有些僵硬地一步步往前走着,重新审视了院子里的景象,明明几小时前才看过,却恍若隔世。刚刚紧张刺激的几小时真像一场梦,他一时竟分不清那是一场噩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他希望是真的,因为灿烈复活了,他也成功复仇了。

    朴丽珠躺在草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拦住了伯贤的去路,他转身回头,发现灿烈已经来到二楼的正面阳台,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的身影。

    “朴灿烈——”伯贤将那白色的毛毯披到了自己头上,远处看来就像戴着头纱一样,他有些俏皮地看向阳台上的人,“你,是不是该还我一个——真正的新婚夜?”

    “很快,我保证。”灿烈手抓上了栏杆,柔情似水地望着对方,“我会还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让他们的身影都温暖起来。

    不远处,躲在轿车里的的吴世勋看着前面忙碌的警察和医生护士们,悠闲地往嘴里塞了一片口香糖,他懒洋洋地朝后座的男子发问,“俊勉哥,这回朴氏该换老板了吧?”

    “那是自然。”金俊勉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别墅里的情况,“希望他朴灿烈是个聪明人,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三天后,伤势已经基本稳定的伯贤灿烈被请回了警局录口供。

    伯贤努力回忆着金钟大提拨他的迂回思路,想着怎样才可以编出完美的故事,不让警察发现破绽,结果却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警察好像完全没听自己说了些什么,记录的速度甚至比他陈述的速度还快。

    说起来,这个警察总觉得有那么一丝面熟,伯贤努力回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男人看起来有点像金昭希。

    笔录很快潦草地做好了,警察朝伯贤礼貌一笑,离开了房间。刚出房门,门外的小警察便凑了上来,“金队,这点小事就让我们做就好啦,怎么能麻烦你。”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这案子我还挺感兴趣的。”被唤作金队的男人径直走向了灿烈的审讯室,后者在他坐下之后立即开始哇哇大哭,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这几年遭受的折磨。

    “行了行了给我暂停,不要在这释放你蹩脚的演技。”金珉锡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他将笔录本转向,用手帕包住笔递给了灿烈,“你自己来写行了吧?”

     

    一个月后,朴家血案开庭审查,由于人证物证俱全,朴灿烈边伯贤被判定为受害者,所有行为被认为是正当防卫。尽管朴宥仁李在诚指认他们俩是杀人凶手,但朴宥美坚持否认,法庭认定成年人的证词更具有可信度,朴家的继承权也理所当然地由朴灿烈取得。

    朴宥拉也被灿烈从精神病院接了出来,朴宥美则带着朴家剩下的孩子远走高飞到了国外。伯贤的母亲也被转移到了更好的医院,一家人的经济状况都得到了提升。

    结案后不到三天,金俊勉就收到了朴氏新的当家人朴灿烈的婚礼请帖。

    婚礼开始前夕,伯贤对着全身镜打量自己和灿烈的行头,两人身穿高定西服,手上还戴着低调却昂贵的婚戒。伯贤脸上的伤口早已痊愈,但却留下了一条淡粉色的伤疤,为了遮挡,他在脸上戴了一条铂金链子。

    “我这样好看吗?”灿烈把头纱戴到头上,傻兮兮地对着镜子笑开了花,伯贤忍不住过去和他打闹在一起,将头纱抢过来半系在自己脸上,还真有几分古代女子出嫁时蒙着面纱的神韵。这时吴世勋碰巧进来了,两人立马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两位新婚快乐呀。”吴世勋巧妙地掩饰了自己撞见他人调情的尴尬,难以想象这两人当初是怎么在那么恐怖的环境当中厮杀出来的。

    “平安你来了!快看看我这身怎么样!”伯贤自豪地转了几个圈,这回他的白西装上一尘不染,不再有刺眼的红色。

    “我叫吴世勋……”世勋仍坚持不懈地纠正,却发现那两人无视了他的存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打情骂俏。

     

    朴家那困扰了多代人可笑的诅咒传说终于结束,边家也大仇已报,愚蠢的人,有罪的人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成为他们俩之间的阻碍,当务之急,当然是要补回那缺失的六年时光,来一场全心全意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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